“那你得让我知道宝瓶跟你的命的关系。”林馨儿一边捣药一边问。
阿來四下看看,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拨开面前耷拉的乱发,露出一张黑漆漆的脸,“看我。”
林馨儿抬起头。
“我的脸很黑,如果变白的话就说明我快死了。”
林馨儿双眸凝在阿來的脸上,除了看到肤色不一般的黑之外看不到其他异状。
“你要是拿到宝瓶我就变白了。”阿來松开手,乱发又遮住他的脸,“就算你不拿宝瓶,到了特定的时候,宝瓶也会自行出现,我一样会变白,也一样会死,这是当年师父临死前,我做出的承诺,也是我的使命。”
阿來难得的沒有再嘻嘻哈哈的讲话,虽然声音与形象不搭调的细,但听起來认真了许多。
求生是正常人本能的意识,或许有那么一刻能做到舍身忘死,可是等头脑冷却下來之后,还会去试着考虑活下去的可能。最终选择死亡的人都有太多的不得已。
“宝瓶藏在你的身体里?”林馨儿皱着眉头打量着阿來,枯瘦的身体里能藏下一个瓶子?
可是照阿來这样的话,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否则又怎能跟他的身体他的性命捆绑在一起?
“对,在这里。”阿來用拳头敲敲自己心脏的位置。
林馨儿的眉头皱的更紧,事情至此,她不懂欧阳老夫人此举的任何目的,但是却觉得欧阳老夫人要比阿來的性子还要怪癖,这样的人是怎样在国公府隐居一生的?
“你要保护好自己,等回到东渚郡都安定下來,我就想办法,不会让你……因我而死。”林馨儿道。
本來,她跟这些事都沒关系的,可是自己又偏偏是欧阳老夫人嘱咐阿來等待的人,若不是阿來能准确说出自己的來历,与欧阳铭蓝的关系,还能说出三年前欧阳铭蓝被逼离开国公府的事,她根本不愿承认自己就是这个人。
她是这个人,阿來的命就跟她连在一起,凭空让自己担下一条人命真是一件极其不爽的事!
“就算死了也无妨,这是我的使命!”阿來见林馨儿沒有觊觎宝瓶,还为自己担忧,心情大好,口气又带些凛然。
“好了,该去试药了。”林馨儿将配置好的药分成若干份,起身去招呼陶涛帮忙。
陶涛带领官府的人一一给人喂药,而西门靖轩则站在林馨儿身旁看着她亲自给欧南欧北服药,“这是考验你是否真的出师的时候。”
“这是利用相生相克的术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