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轩王做过事,除了银子的酬金外,他还许诺答应我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婲言道。
若不是跟轩王的买卖有从别人的手中拿不到的好处,她可不会给朝廷的人卖命。
“所以,你想让轩王答应你放过西门寅一命?”西门痕明白了。
“是。我早就知道西门寅不是先皇的儿子,若是秘密泄露他难逃一死,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敢弑父谋逆。”婲言道,她其实早就在轩王跟前试着为西门寅铺了一条生路,可惜,西门寅临死连轩王的面都沒见到。
“这样也好,留下轩王的一个承诺为你自己以后去谋划更重要的事,才划算。”西门痕道。
若是把机会用在西门寅身上真是浪费了。
之后,西门痕便离开医馆,吩咐无情把西门寅的尸首火化之后将骨灰交给婲言。
“主子,西门寅到底是谁的儿子?”无情好奇的问。
“管他呢,婲言要,给了她就是,不管他是不是杜方春的儿子,他母妃跟杜方春总是曾有过那么一回事的,看在杜方春一片痴情的份上,让西门寅去陪着他也不为过。”西门痕道。
“真以为那西门寅能凭着三王成就什么事呢,结果临终连自己的亲爹是谁都搞不清了。”无情摇头道。
西门痕的脸微微一僵,眸中闪过一抹浅暗,薄唇绷紧,沒有言语。
跟在其身后的无情自然不知道因他的一句话惹了自家主子的不快。
西门寅好歹有人來认他这个儿子,可是他呢?娘亲一头掉进井里,两天后才被发现,更别说给他留下什么遗言了。
乌梅终于跑回轩王府。
那破房子的一带几乎沒什么人來往,更别说马车了,费了半天劲儿跑到大道上,身无分文的她用头上带的值钱的发饰雇了辆马车。
马车也不是容易雇的。车夫见她狼狈的样子,脖子上明显被划伤,伤口虽然很浅,也是挨了刀子的。对这样形迹可疑的人,就算给钱也不敢轻易揽事。而且这女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轩王府的梅夫人,更是沒人敢信,轩王的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狼狈?
最后,乌梅一边朝轩王府的方向走,一边截马车,终于截到一个胆子比较大的车夫,才被送回了轩王府。
“轩王,我要尽快见到轩王!”乌梅一进王府就不停的念叨。
从早上进宫,回來的路上遭绑架,到她现在回府,已经过去一天。
天都黑了,她还沒有见到轩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