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儿的眸光微缩。
“你既然记得我,就不会忘记我离开北疆前夜时的动静吧?”于西成问。
林馨儿点点头,“你怪外公去世的时候,林家沒有人回京。”
说起來,于西成算得上是她外公的忠仆。
“是,本來我是想亲赴北疆,替大人拷问林博的,但是……”于西成的眼睛眯了眯,“沒想到林博也有能耐,虽然人已经到了北疆,却清楚所有的事,他为了能够不被人察觉的置你娘于死地,才带着林家去了北疆,我去北疆,就是专门将自己的命给林博送上门!”
“你说什么!”林馨儿双掌拍在桌面上。
“我说,你娘是被你爹害死的!”于西成一字字的道,让林馨儿听的清清楚楚。
林馨儿瞪大双眼,盯着于西成。
虽然知道林博恨她们母女,但却想不到林博会恨成这样,她娘真是死在她爹的手中?也就是她娘一病不起是她爹一手促成的?
那个时候的她什么都不懂得,如果现在她就可以判断出她娘真实的病因了。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北疆找到你娘的坟墓开棺验尸,这对你來说不是难事。”于西成道。
“我会的!”林馨儿咬着牙关,一字字的道。
油灯微弱的光线映在她的脸上,像一下下鞭子在猛烈的抽打。
“林博害你娘病逝,还想杀了我,可惜我比不上林大将军,也无力救出你娘,只得先连夜逃离,你爹为了追杀我,买通了无数杀手,最后迫于无奈,只得造了个假死蒙哄过去,趁机以太监之身隐姓埋名躲进了宫里,才算逃过一命。”于西成接着道。
这就是一夜之后,于西成与林博先后离开的原因,一个逃命,一个追杀。
“呵,说起來林博也是个小人。”于西成嗤笑道,“他明明掌握到了一切,但是碍于他当时的能力堪微所以一直不动声色的忍着,在暗中给你娘用慢性致病的毒,造成你娘病逝的假象。而后來他统领北疆兵马,手握重权有了能力,加上大人早已去世,宰相府势力也消散,他还是沒有将旧事挑出來,什么都沒说,他还担心自己做缩头乌龟的事被人耻笑,还不想跟相府撕破脸,还想借用大人遗留下的威望,他的那些心思,呵呵……空有一个恨,也算不上顶天立地的真男儿。”
“你们一干人合谋去害夏语冰,就是割了林博的心头肉,他岂能不恨?”林馨儿道。
她不想评说林博的做法,只是说出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