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完成登基大典,实现父皇的夙愿之后会赶往皇陵重新安置父皇。”西门寅的态度表明不会退让,改变。
“三皇弟,你不觉得应该先慎重考虑皇陵之事么?”西门痕站在龙撵前,一动不动。
“恕我此时有心无力。”西门寅面露几分惭愧之色。
“二皇子,请让道。”那个大臣再次厉声道。
如果西门痕沒有皇子的身份,他早已命人动手了,此时见西门寅沒有任何表示,他也不好先下手,只得一次次的放声警告。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挡你的路,你不先停下來再考虑一下?”西门痕瞥了眼那个急躁的大臣,又转向西门寅。
从在**堂,二人谈话无果,他们应该是分道扬镳的,但他还是又接连找到西门寅,包括这最后一次,想要让西门寅改变脚下的路,明知道徒劳,他还是费此一举。其实他也不是个办事啰嗦拖泥带水的人,但面对西门寅,是特殊的,因为他们从出生便有了某种牵连,以致到现在多少都有些相互制约,只是他们自我保护的方式不同罢了。
“该考虑的我已经都考虑清楚,为了天下大局,我只能如此。”西门寅的言语中时时透着一股不得已的无奈。
“三皇子!”一旁的大臣心头一热,拱手沉重的叫道,就差扑通向西门寅下跪了。
西门寅在他们这些人当中,俨然就是救世主,很怕他撒手离去,抛开这些事,他们都情系青辕王朝,他们的父辈祖辈都为了青辕王朝的建立抛头颅洒热血立下汗马功劳,他们不愿这个天下所托非人,将他们辛苦建立的基业毁于一旦。经历了八年多前的动荡,青辕王朝能够恢复元气重新站立起來十分不易。
这个时候,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年摇摇欲坠的青辕王朝是靠谁才又支撑起來的,在他们这些人看來王就是王,不是皇帝与皇子,就算战功赫赫,也不能逾越雷池,在他们的心底都紧守着一个愚昧的道义,自以为这样就是对朝廷的忠诚。
“我以为从皇陵一事,你已经看到了等在前方的路,急刹住你的脚步。”西门痕摇了摇头。
一个人在野心处于爆发的时候,眼睛也会跟着受其影响,从而影响到判断力,就像一个人在冲动中看不清事实,不论这个人曾经多么谨慎小心又心思洞明。
“我当然知道前面的路不好走,但是我必须走下去,你在此也不必装出一副给人开示的样子,想做什么,请便!”西门寅说着,手稍用力,挥下了车帘,“起轿!”
龙撵直逼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