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腰间的软剑,挥手间划破了他的手指,才明白过來,他是要写血书,如同当日在教武场写的那份休书。
当时,他是带着对她的恼恨,一怒间做出了令他后悔的事。
此时,他却是想要将他现在的记忆全部用血记录下來。
血,代表着坚决,信念与肯定。他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提醒自己了解整个真相。
看着西门靖轩挥动着指尖的血,在白色的衣衫上写下一个个鲜红的字,由于一剑不够用,等血流不够的时候,又不断的补刀,林馨儿的眼眶湿润了,蹲下身,一把夺过了那把剑。
“靖轩,够了,写个大概就可以了,它已经可以提醒到你了。”林馨儿道。
西门靖轩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眼林馨儿,扫了眼那把软剑,沒有出声,也沒有夺剑,而是用牙狠狠的咬了口指尖,血又流了出來。
西门靖轩低下头,继续在衣衫上写着殷虹的字,字字连心。
林馨儿见此,想要将那件衣衫也夺走,虽然指尖出血算不得什么伤,但是用了这么多的血写字,也是很消耗的,她看着也心痛。
“这是我现在仅存的一点能力,让我完成它。”西门靖轩不用抬头也知道林馨儿的所想,发声警告道,“我需要用它在以后的日子里提醒自己,只是一个大概是不够的,不要阻止我,也给我们彼此留一个机会。”
是,沒有什么比这份血书更能让西门靖轩在万一出现变故的日后相信整个事情。
不,不是万一,变故已经出现了。
林馨儿盯着那渐渐被红字铺满的衣衫,除了两眼蒙蒙,什么也做不得。
终于,写好了。
吹干了血迹,西门靖轩将衣衫小心的叠起來,塞进了怀中。
就在西门靖轩写血书的时候,林馨儿已经将他的外袍脱下披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她抱有希望,但也不得不去想,或许这是西门靖轩在解不了毒之前,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想着,想着,林馨儿的泪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的落下來。
搭在两腿上的手不觉的暗暗用力,她一定要找回她的靖轩!
伴随着西门靖轩的真气从脊背的穴道处输进体内,林馨儿暗中咬了咬牙关,强迫自己松懈下來。
首先,她要让自己的病完全康复,这也是西门靖轩的心愿。
“哎呦,我的家里怎么有人?是谁?”
二人沉静中,洞口外响起人声,随之有人进入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