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知道自己偷偷离开是最好的,可是她不愿不辞而别,但是现在哑哥真的不舍让她离去。
“哑哥,不要这样。”林馨儿拉住哑哥的双手,“你让我走吧,我已经把我的心事告诉你,你愿意让我一直都难过吗?就算我留下,我也是强颜欢笑,心里无数牵挂,你愿意让我一辈子都不安心吗?”
看着林馨儿盈盈殷切的双眼,哑哥有些慌乱,垂下了头。
“哑哥?”林馨儿轻声唤道。
哑哥将自己的手从林馨儿掌中抽回,用力的擦着。
落日隐在山后,只露出小半个脑袋,夕阳越來越斜,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
哑哥低垂着头,能感觉到林馨儿的眼睛像两团火在焦灼着他。
林馨儿静静的等着他的答复。
挣扎了好久,哑哥终于抬起了头。
林馨儿跟着他那放开的目光松了口气。
哑哥一把拽住林馨儿的手,带着她來到平车前。
林馨儿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要送她离开,就像当初他把她接回來一样。
“哑哥,谢谢你。”林馨儿道。
哑哥摆摆手,将平车上的干草倒进了柴房。正如林馨儿所说的,沒几天,柴房里的干草已经堆满了。在这个缺少林木的地方,干草成了冬日取暖用的必备。
然后,哑哥让林馨儿躺在平车上,在她的身上盖了一张毡子,推着她朝外走去。
“瞧这哑巴,毡子都带上了,估计今夜又不回來了。”有人碰到了推平车的哑哥,嘀咕道。
“真不知道他整天那么忙图了什么,弄那么多的干草,一个冬天能烧的完吗?不会是想把那三间破房子都烧了吧,哈哈哈……”另一个人取笑道。
哑哥推着平车,对那些冷言冷语毫不理会,默默的向前走。
天黑后,哑哥带着林馨儿來到了那个盘山路口。
林馨儿准备下车,但是哑哥沒有停,推着平车沿着不太平整的小路上山去,一直到了林馨儿跳崖的地方才停下。这时的哑哥由于出力热的满头大汗,停下车,抬起袖子抹了把脸。
“哑哥,你想跟我说什么?”林馨儿下了车。
哑哥站在林馨儿跟前,紧绷着嘴,似乎想了很久,才呜呜哇哇的发声连带用手比划着。
“你是说,其实你已经见到了那个人,对吗?”林馨儿根据哑哥的意思,重复道。
哑哥不会标准的哑语,但是林馨儿跟他熟识后能够根据他的反应判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