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偏偏要去索求,我就是纯粹的自作自受!”
“只要放弃过去,放弃你要做的事,你们完全可以走到一起,他的心里原本已经存了你。”冷言秋道。
“放弃?”林馨儿轻轻一笑,又喝了口酒,“舍得的道理我懂,可是我不能舍,我有我的不可推卸的责任。”
为了师父的病,被西门靖轩极其看重的御医是必须带走的,为了师父与水月宫的安危,也绝对不能对外吐露出关于师父生病的半个字。
所以对西门靖轩,她便不能够坦白,一个御医,一个师父便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两道沟壑。
她在意的是对她有再生之恩的师父,他在意的是牵连到他母妃的御医。
“人过于明白也是加在自己身上的累赘。”冷言秋道。
如果他们都是愚钝之人,做事不考虑那么多,便不会有那么多的思想负担,便能放开手脚去做让自己舒心的事,或者真的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独居一片小小的天地间。
而此时,他们也唯有像俗人一般的以酒解忧,但喝过之后,还得迎风而立,不得一醉方休。
“来,最起码现在是痛快的。”林馨儿扬起酒坛再次与冷言秋相碰。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能够找一个一起喝酒的人都不容易。依瑶困在宫中,星瑶月瑶被遣去查她娘的旧事,就算她们在,她也不会跟她们大吐甘苦,而皇甫燕冲,她更不会去找他诉苦了。
除了水月宫的人,竟然再无交好的朋友,而冷言秋
哪怕数个时辰之前,林馨儿都想不到会跟他一起躲在塔尖之上喝酒。
虽然没有详尽的各述自己的过往,虽然只是见过数面,而且不免交锋,但是每次相见,林馨儿都能够感到一种不需要多言便能深深体会到对方心思的明白。
如果同为女人,她们或许会是像跟依瑶那般的好姐妹。
如果同为男人,他们的关系可能还会好过与西门靖轩的交情。
而他们现在又算什么?
“言秋,我们可以是朋友吗?”林馨儿看着冷言秋。
在她的眼里,虽然他也会大口的饮酒,做出“俗人”之事,但是他给她的感觉是站在世俗之外,并非凡夫俗子可以高攀的,而她不过是个江湖女子。
“喝了这酒,我们不就已经是朋友了吗?”冷言秋看向林馨儿,唇角弯弯的笑道。
冷言秋虽然平时神情淡然,但是跟西门靖轩的“淡”是不同的,他会笑,笑起来像随风飘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