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不知该从何说起。”
王绛阙固然可以瞒几年,但稍后张执象正经成了婚,几年了没有子嗣,却也推脱不开,不如她来当这个恶人,先把事情说清楚的好。
再一个,如王翠翘这些,铁了心要跟张执象的,也得想好了。
倒也不是说张执象再也生不出孩子来,而是要看老天爷给不给了,老天爷觉得这仙人该有个孩子,自然就有,不该有,也就没了。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哪怕再有开解,张符氏也慌了神,待寻了丈夫回来,哭着告知此事,张百川听后也是默然半晌,随后笑道:“左右又不是没有孩子。”
“王家亲家,不也只有一个女儿吗?”
“若是未来,孙女出挑,能够像儿媳妇这样的,便不比得几个男娃来的强?”
“王家偌大的家业,也没苦恼。”
“你这婆娘,倒先哭哭啼啼起来了,平白让晚辈看了笑话。”
不同于妻子,张百川非但没有叹息苦恼,反而松了口气,有张执象这么一个儿子,他从张执象出生起就担忧不已,故而才起了“安平”这个表字。
也从不因为张执象得势而做些什么,更不去攀那什么眼界,理外界的是是非非。
像个眼里只有村子的村夫似的。
可他真的没能力?没眼界?他是秀才,是因为他不喜欢科举,江西十六岁的秀才,哪个不是个顶个的读书种子?
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文广知,更是少有的经世性情,非是那等临事一拱手的酸儒。
正因为有这份知见,方才知福惜福。
张百川深知孩子来到世上,来到父母身边,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可报恩报仇,你根本分辨不了。
偏是那顽劣的,最后陪在身边,替你养老送终,偏是那优秀的,你越发痛爱的,忽然夭折,心肝魂魄都一起带走了。
所以自小张百川就怕张执象被老天爷收走。
宁愿张执象养在天师府,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跟不敢再生育,怕稀释了张执象的亲缘,彻底断了尘缘。
好不容易张执象长大成人,越是出类拔萃,他越是谨慎担忧,生怕行岔踏错一步,招来因果。
更怕这福气受不住,他们夫妻两便是受了因果报应倒也算了,担忧的是子孙后代,总算,这因果落下,才叫人松了口气。
可张百川懂这因果,张符氏又哪里懂。
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