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骑在马上的王杲似乎比夏行还要高些,两人对视了好一会,王杲才翻身下马,打了个千,跪在夏行面前喊道:“孩儿得胜而归,请义父检阅。”
夏行听闻,松了口气。
看来王杲不算白眼狼,还知道感恩,知道这场大胜是谁送给……
本来要扶起王杲的夏行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一把匕首已经扎在了心脏之上,呆呆的转头,对上王杲的眼睛。
王杲那小狼崽子般的狡诈和狰狞显现的淋漓尽致,他笑道:“父亲不死,大家就会知道这场胜仗的真相。”
“孩儿的威严就会受到打击,还望父亲为孩儿保密。”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夏行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怎么敢,我死了,边军如何肯听安心听你的……”
王杲静静的看着夏行体力流逝,软软跪倒,句偻着身子,做着死前最后的挣扎,他那还有些幼嫩的声音澹漠无比的说道:“不论是怎么败的,是否有计谋,是否故意,但败就是败了,孩儿有足够的信心熬鹰,会调教好他们的。”
“这点就不劳父亲操心了。”
“所以,还是请父亲去陪伯父为好。”
王杲澹澹含笑,看着已经倒地的夏行,他缓步前行,踏在积雪当中,缓缓蹲下身,在夏行意识的最后说道:“我乃白山黑水间的勇士,你这狗货,又如何当得我的父亲。”
“可惜了。”
“夏言如果没死,我很想亲自为他执行凌迟。”
夏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血水已经堵住了喉咙,气息越来越少,意识越来越昏沉,最终脑袋一栽,再也没了生息。
而王杲一脚将夏行的脑袋踩进积雪当中,完全没有半点解释,只是对着族人喊道:“呼啦!”
“呼啦!
”
万众激动的呼声,他们看到了自己的王,看到了王的成熟,看到了枷锁的挣断,看到了建州的崛起,看到了乱世当中的争雄!
……
辽东都指挥使司。
俞大猷在自己的院子里烤着火,几名将领也聚在一起,不解的问道:“既然知晓宣大的叛军要投降建州,我们为何不去阻拦?”
俞大猷用树枝从火堆里扒拉出一个红薯。
拨着红薯,平静的说道;“没意义,打胜仗难,打败仗还不容易?宣大叛军本来就是以败代投,他们铁了心的要输,真要介入,那就是又要防建州又要防友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