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按律纳税,也算功绩不成?堂堂亲王,不思俸禄之优渥,朝廷之负担,竟比民赋,老夫都替你羞愧!”
“怪不乎登闻鼓显灵,太祖降罪!”
张子麟一身正气,引得满堂叫好,朱祐楑看着那嘴脸只觉得丑陋。
他衣服上还有脏污,但人却干净,站得笔直。
不再看堂上的主官,而是转身看向民众,举着状纸,诚恳无比的说道:“这上面的罪责有真的,也有污蔑的。”
“不管如何,不管是否本王所为,到底是要算在淮王府的头上。”
“本王不欲与这些奸臣分说,只愿百姓能知情。”
“但凡涉及民间的田地问题,都已经将土地归还,并给了补偿,先任淮王占据的八名民女皆以‘奉仪’的名义,录族谱,赐千金还家。”
“伤残之案,无论过错如何,皆已赔款,取得谅解。”
“一应民间纠纷皆已处理完毕,我朱祐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一句,不亏于民。”
“我希望大家能够相信我。”
“至于我兄长所犯之罪里面,最大的就是抢夺田地,可其中的大头,是抢的那些士绅的,为何如此?因为他们该抢!”
“士绅皆不纳税,我等若不屯田……”
“陛下哪来的钱粮可用?!”
说罢,朱祐楑猛的转身,指向堂上,满腔怒火。
堂上之人,并没有谁脸色大变,即便是徐鹏举也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以前听说朱祐楑是个老实孩子,看来也确实如此。
太年轻了。
自己的罪责不加辩护,只是攻讦对方,努力想要营造党争的氛围,给嘉靖留出斡旋的余地。这确实很忠心。
但,朱祐楑并不懂斗争的方法。
因为……
百姓眼里,朝廷是皇帝的,赋税交给朝廷和交给皇帝不是一回事?倒不如说,交给皇帝才是坏事吧?皇帝都自己用了呢……
而且,律法规定如何,实际操控如何,又不一样。
张子麟将士绅优免的条例仔细讲出,士绅只免徭役,田赋还得交,京官一品,才免税粮三十石,徭役三十丁,举人才二石、二丁,这么点东西,如何能够影响朝廷税收呢?
相比之下,一个举人才二石粮啊,而一个最低级的宗室,都要二百石粮!
你宗室才是国家的蛀虫!
朱祐楑被辩得满脸涨红,怒不可遏,但却说不出话来。
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