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候,气温骤然寒冷。 还是有大片大片的雪花,从雾气中扑簌簌飘落下来,鹅毛也似,没过多久,便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银装素裹,极其美丽。 茶馆里,说书人背着一个早就收拾好的行囊,步履蹒跚的向门外走去。 “再讲一场啊老哥!” “上次讲到小副宫主接生小龙鳄的事情了,后来呢?” “小龙鳄的名字最后到底是谁取的?你都还没讲完,怎么就要走了?” 茶馆里坐着一些客人,见到说书人要走,便热情的挽留起来,每天下午时分,他们都会定时来听说书人讲书,可没想到说书人今天背着行囊要走了。 “哎!” 伴随着一声叹息,说书人顿住了脚步,扭头看着早已熟识的客人,忧愁涌上了心头,小副宫主被抓了,而了解小副宫主诸多事情的他,知道这极有可能意味着是一个人一场辉煌的终结,他若是再留下来讲书,怕是也要被终结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死在异乡的打算。 可他半截入土,手不能提刀枪,又能为小副宫主做些什么? 不如就此离去,且向家乡行去,一路上将小副宫主的事迹传颂出去,也不枉小副宫主对他一场恩情…… “能做!” “老夫还能做一些事!” 在客人的挽留声中,说书人浑浊的眸子陡然一亮,从肩头卸下行囊,就那么拎着坐到了那个熟悉的说书木台上,开了口。 这一次他没念定场诗。 也没有敲小鼓打拍子。 就那样像唠家常一样开了口。 “小副宫主跟大家也一样,吃的是五谷杂粮,睡的是一张木床……” “享用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为啥就有人黑了心,小副宫主却侠骨柔肠?” “以往时候,青丘城的丹药哪会降价呐,价格只会越来越高,小副宫主出现之后,诸位买的丹药,何曾贵了?至今还在打折销售吧?就算是来了那么多外来修士,也未曾涨过一块月玄石,人家啊,做的是良心买卖,不欺客……” “老头子也深受小副宫主的恩情,此次来青丘城,还差点被人害了,是小副宫主仗义出手,才让老头子有机会多见了这几天朗朗乾坤,诸位,这事你们都不知道吧,容老头子细细讲来……” 说书人缓缓讲着,嘴皮有韵律的动着。 茶馆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城内外的修士都有,大家都知道小副宫主被抓走了,大抵是想过来再听听小副宫主的事,而小副宫主和城主之间的过节,大家也多多少少都有所了解,这一抓,怕是进了火坑,万一以后听不到了怎么办…… 听着听着,所有人都如痴如醉。 谁也没理会到,说书人花白的头发,竟然慢慢变得如同附上了一层白霜,像是外面正在下着的雪一样白,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