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瞳仁一缩,在尸犬跑远的地方,又瞧见有五六道人影出现,也都是身穿丹袍,其中一人手里还拎着那条尸犬,失声道:“落叶难归根哦!” “抓狗作甚,人险些被杀了!”张无陵对拎狗走到他身旁的五六个小宫弟子呵斥道。 “嘿嘿!”几个小宫弟子尴尬笑道,“张长老来了,就用不着我们出手了,我们也想看看您的丹火之术,厉害,厉害!” 这五六位紫阳小宫弟子其实早就潜伏在这里了,那棵拦路枯树就是他们弄断的。 张无陵瞧了一眼弟子手中的尸犬,径直走到了说书人面前。 说书人坐在地上,背靠马车,抬头瞧着这个面容和善却布满沧桑的儒雅男子,苦笑道:“老头子早就料到杀我的人不止他们两个,你们紫阳小宫肯定也会出手,要杀要剐老头子都认命,只是有个请求,能否放过这狗儿?” “诋毁诽谤小副宫主,是为死罪。”张无陵瞅着说书人,话音冷厉。 “老头子知道。”说书人点了点头,“老头子刚还在想,若是能在死在小副宫主手里就好了,起码能赎罪,还好将你们等来了,只是没了那狗儿,老头子的小孙子就要饿死喽!” 张无陵向拎着尸犬的弟子招了招手,那弟子走向前来,将尸犬递出。 张无陵抓过尸犬,尸犬凶狠做呲牙状。 说书人颓然闭上双目,老泪再流。 而后说书人陡觉怀抱一沉,睁眼一瞧,生死相依的乖狗儿竟然在他的怀里。 尸犬张开口,用干瘪发黑的舌头舔了舔说书人的脸,刮得他老脸生疼。 说书人紧紧抱了抱尸犬,不解的抬头瞧向了张无陵。 张无陵却转身向青丘城方向掠去了,只留给说书人一道背影。 “老头,上车吧!”方才拎狗的那个小宫弟子板着脸,指着马车道。 “我还能活多久?”说书人抱狗问道。 “看你本事了。”那小宫弟子端详着说书人道,“看你面相,应该再活个二三十年没问题吧!” “不杀我了?”说书人愕然。 “要杀你早死了。”那小宫弟子率先跳上马车,抓起了马鞭,“我家小副宫主早猜到你性命不保,让我等暗中保护你好几天了,我家小副宫主也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你这样的老头子计较,但现在也不能放你走,至于留你做什么,怕是你自己也知道,上车吧!” 说书人张着嘴愣了半天,眸子里突然闪出激动光彩,忙不迭点头:“知道,知道,好好。” 而后,说书人拍了拍尸犬的背:“乖狗儿,咱们这次能落叶归根了,去吧!” 尸犬跳出说书人怀抱,转瞬跑到了远处,见小宫弟子不拦它,扭头深深望了说书人一眼,然后越跑越远,不见了踪影。 说书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