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厂一共二十一个人,谢美玲在表格上罗列的清清楚楚。
哪些是一开始就开始工作的,应付多少工资。
哪些是后期进入的,除去一个星期的学徒应付多少工资。
学徒的工资是一天两块钱,出徒以后就是五块钱一天。
一个工资二百的,十一个工资一百五的,九个工资一百的。
工资二百的是谢斌,基本工资一百五,加上万帆答应的管理车间额外的五十元管理费。
十一个一百五工资的是最初就开始工作的。
九个工资一百的是小厂开工九天后进入的,包括谢美玲在内。
后来的人本来工资是不够一百的,还差好几块钱,万帆也就都按一百元算了。
差那几十块钱。
这样一共是两千七百五十元。
万帆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沓子牛皮纸信封扔给谢美玲:“把每个人的工资装到信封里,外面写上名字,等下班的时候发给他们。”
“开饷了呗?”一听要开饷谢美玲的脸上光辉灿烂。
她有什么高兴的,她才一百块钱,你在青山镇买那些东西都二百元呢。
“对了!你妈没问你买的那些东西?”
“问了,我就说是从你这里支的钱。”
“她相信?”
“相信呀!”
你看,没文化的农村妇女真的很好糊弄,这都糊弄过去了。
“你给她买的棉袄她喜欢吗?”
“喜欢!就是嫌颜色太鲜艳了。”
“那你买的新衣服怎么不穿?”
“我留着过年穿。”
万帆想想好像不对:“过年我不是买了一套给你吗?”
她开学的时候万帆可是给她买过一套衣服的。
“都留着过年穿不行呀?”
“留着过年穿你妹呀!新衣服压箱底你也不闹心,那一套害怕你妈知道,这一套可是可以正大光明地穿,明天就穿上,让老夫看看我媳妇穿新衣服是什么风采。等过年的时候不行再买。”
媳妇穿两件衣服弄的这么抠抠搜搜的,扯啥呀!
其实谢美玲也想穿。
女人买来新衣服不穿在身上在家里藏着,心不痒痒才是怪事儿。
“待会发工资的时候你帮我发好不?”
“为啥?”
“我怕发丢了。”
“啊!二十多个人你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