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醒脑,苍蝇蚊子闻了忘记了飞行能力。
刘二光着膀子仰面朝天地躺在炕上,一副傻小子睡凉炕的架势。
鼾声如惊雷滚动云霄。
万帆鼻子和嘴进行了呼吸系统的切换,他不忍用鼻子破坏这屋子里的空气平衡,改用嘴呼吸这种自欺欺人的方法。
他把那条烟很有些分量地拍在刘二的脸上。
“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
刘二伸手揉眼睛,才发现脸上似乎多了个什么长条状的东西,拿起来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大约有五秒钟才看清是什么玩意儿。
然后脑袋一转才看到万帆。
这货没认出万帆是谁,瞪着万帆又是五秒才认出来人是谁。
一个翻身从炕上坐起来,一边打哈欠伸懒腰一边问:“啊~,你怎么来了。”
“我说刘哥,咱一个大小伙子,能不能把自己的窝收拾的像是人类居住的样子?就你这风格,这辈子还指望能娶个老婆回来呀!”
老子也是单身汉,也是自己住一个屋,也同样懒,但也没像他这屋弄的这种格局呀。
炕上啤酒瓶子横躺竖卧,烟灰缸里的烟头塞的满满当当,烟灰缸附近方圆一尺范围内的炕席到处是烟灰。
再就是不少于五双的黑色袜子。
万帆敢确定这些袜子原本绝对不全是黑色的,其中肯定有灰色白色的,但眼下它们统一了思想,全是黑色的。
屋子里芬芳的气味和它们有巨大的关系。
“我还是到外面等你吧,你这屋全是杀虫剂的味道,你快点起来。”
万帆说完就拉门跑外面去了。
如果在这屋子里再待几分钟,他就该昏迷不醒了。
刘二有点不好意思,随手抓了件套头衫套在身上,然后穿上了一条裤子。
拿起那条桂花烟,想了想拆了一盒拎在手里出了屋子。
刘二家大街外有一棵大树,树下有几块可能是当石凳用的平面石头。
万帆和刘二就坐在两块石头上。
“兄弟!你咋来了?”
“那天晚上在大浦子感谢刘哥出手相助。”
“嘿嘿!我好像什么也没干呀,就说了一句话而已。”
“关键时刻一句话起的作用是非常巨大滴,如果没你那句话,那天晚上我们仨就挨揍了。万一黑灯瞎火哪个不长眼的下手没准,说不定我们仨就有人受伤,受伤如果救治不及时弄不好就有残疾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