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张强那边的巨大声势，王徒这里，几乎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1号武装采矿车在他的驾驶下，平稳行进，最终在一家工厂的后门停下。 除了矮山庇护所留守的两名，和配合张强行动的六名，王徒把剩下九名全部带在了身边。 闻声赶来的丧尸有几个，凑到近前来，用爪子刮挠钢板，或是张开大嘴，流着哈喇子啃履带。 它们大概是饿傻了。 王徒和赵碳没急着下车，而是从包里掏出大瓶小瓶包装精美的透明液体。 每只手拿几瓶，开始从上到下往衣服上洒。 浓重的气味迅速在驾驶室里弥漫。 头发、脑后、腋下……细致无比，颇有出门约会的架势。 喷完，王徒吸了几下鼻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你在哪拿的香水，味太冲了。” “哈，长官，是从几个死掉的小姐姐们那里借的。”赵碳露出一抹大白牙，解释道。 “其实，香水这种东西，种类太多了，有许多味道并不冲的。” “就像这瓶，香奈尔……邂逅，应该是在网上代购买的，掺了点其他东西，虽然有花香，却少了风信子和鸢尾草味道的香氛，味道不纯，所以略微刺鼻。” 赵碳夸夸而谈，拽出一连串的专业术语。 “这都能闻出来？”王徒惊讶道。 “没啥，以前的朋友都用这玩意，华而不实的奢侈品。”赵碳撇撇嘴，随意道。 他往袜子上喷完，又说：“在以前，女孩子呢，只有喷完香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能被称作小仙女。” 王徒噗之以鼻，道：“厉害呀，又是小姐姐，又是小仙女的……你小子以前泡妹子很厉害吧。” 黑小子喷完了一瓶，从口袋里又掏出一瓶，嗅了嗅，继续喷。 “一般般，反正挺遭女孩喜欢的。”赵碳咧嘴道，有点洋洋得意。 听到这话，王徒特意打量了他一番。 很黑。黑，本来就降颜值； 五官，凑合能看； 身高……恩，也就比小钢炮强那么一点。 容貌一无是处，舔着脸说受女孩喜欢，哪来的勇气？ 转念一想，人以前家里可是有……十二栋楼呐！ 这样就对上了。 不高也不帅，却占了最重要的一条。 世间本浮躁，凡人本肤浅。 大概是出于不平衡的心理，王徒还是打算教育一下他。 “别老惦记着女人，就像庇护所里的那些，看起来长的还像那么回事，其实都好几个周没洗澡了。” 赵碳接的很快，立马道：“长官，您不也是……” “你懂什么，这是男人的味道。”王徒挑眉说。 “男人有啥味，那不还是臭？”赵碳露出十分不屑的表情。 王徒停住动作，转头看向他，眯眼道：“小伙子，你离挨揍，已经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