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们把身体往里缩一些,牙齿上下打颤,望着它们,心情已无法言喻。 羊群被饿狼们包围,似乎除了接受沦为食物的宿命,再无别的选择。 就在这时,狂躁的机枪嘶吼声破开了空气,也炸碎了大多数人脑海里几乎盛满的恐惧。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刺耳的声响,从狂飙着的采矿车尾部传出,火光与流光在白天依旧耀眼,硝烟肆意弥漫。 随着强大火力的倾泻,将近抵达的第一批黑皮丧尸,以比来时更为迅猛的速度,倒飞回去。 翻滚好几圈后,摔得七荤八素的它们不仅没能站起,有的更是摇晃着摔倒在地。 距离太近,拉扯的火力网钉上了要害,于是那丑得不可直视的黑色头颅,直接被冲击力巨大的7.62mm子弹爆得粉碎。 两把机枪产生的压制效果非常成功,但引起的声势恐怕点燃了小半个城区的氛围。 武装采矿车驶过的每条街,甚至是小巷,皆挤满了丧尸,森白的尸潮奔涌而过,把视线里的一切都换了颜色。 白与黑,褐与红…… 白的是皮肤,那种病态的白,如同馒头泡水太久的样子; 黑的是人头,披散的发趴在额前; 而褐与红色,则是血的颜色。 夹带的气味,让人作呕。 敌我悬殊极大的一场战斗,让王徒没有恋战的想法,脚放在油门上,差不多踩到了底。 他专挑道路狭窄的地方走,利用地形优势,险而又险的甩掉大部分的丧尸。 可捅了马蜂窝,不被盯上几口,它们恐怕极难罢休。 拐了个弯,几个敏捷的黑皮丧尸从楼房扑来,欺上车身,壁虎一般扒住窗户,尝试用尖锐的利爪刮挠玻璃。 采矿车虽破旧了一些,却不是街外头停靠的那些破铜烂铁可以相比的,任凭它们使出十二分的力气,也无法突破防护钢板和车窗。 有一个愣头青,吊在王徒这边,哼唧唧的就是想钻进来,双方相距不过五十公分,它嗷嗷地表达急迫之情。 王徒看不下去了,就把窗户摇下个拳头宽的缝。 闻着活人味,它顿时更为兴奋,摇晃着丑陋的脑袋,把嘴巴不断张合。 舌头伸很长,灵活地摆动……涎水顺獠牙渗出来,拉成透明的丝线。 “你踏马的,不给你送,你还上门取件?” 王徒冷笑着,单手握操作杆,左手取出手枪对准它。 扣扳机,扭曲的黑脸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放大裂开。 它仰面倒下,双腿被履带卷了进去,连带整具身体,嚼成了肉糜。 “——卡卡卡” 背后传来异声。 “长官,子弹打光了。”没一会,动员兵1号探头过来。 “恩,你来副驾驶。”王徒头也不回地道。 “是。” 动员兵1号甩了甩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