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带个你这样的兵。” …… 这些话,都太深刻了,挺不容易忘记的。 其实在火车上,望着那个略显苍老,背影无比萧瑟的老兵远去,王徒就已经有点想通了。 杀该杀的人,没有错。有的人,确实该死。 直到————末世来了。 无论幸存者怎么样,这些丑陋的丧尸,都是真正该死的存在。 他现在,只想活下去,更不想……变成它们那个鬼样。 四溅的血染着其他各种颜色的液体,又黏又稠,遮住了前挡风玻璃三分之二的位置。 甚至有一块不知是哪位的小腿飞起来,卡在右侧天线上,随着采矿车的行进在轻轻摆动。 这般恐怖的场面由浓重的血腥味调剂着,对视觉和嗅觉包括精神都是一种冲击与挑战,换作其他人恐怕很难保持镇定。 但王徒目光深邃,注视前方,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直到履带碾到一个体型较为肥胖的丧尸,它整个身体如气球爆裂,明黄色的一层厚厚油脂溅在挡风玻璃上并遮住了王徒的视线时,他才用左手食指往上轻轻一挑,打开雨刮器。 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挑选最合适的行驶路线。 病毒扩散的很突然,许多人都是猝不及防之下被感染的,所以街上抛锚的车随处可见。 透过敞开的车门,可以看到真皮座椅上还残留着暗黑色的凝固血迹。 名贵的包、手表,精致的化妆品、小玩偶散落的哪里都是,它们染着血,再也得不到宠爱了。 在一辆价值不菲的亮红色法拉利驾驶室里,一名女性丧尸还在动弹,她的上半身被啃噬的露出肋骨,仍坚强地在用做了好看指甲的利爪刮挠玻璃。 安全带束缚着她,时间甚久,已深深勒进了肉里。 由于王徒对附近环境十分熟悉,着实避免了很多麻烦,他只挑选平时就车流量少的路,硬生生甩掉了大批追赶的丧尸。 形成规模的丧尸群是可怕的,一旦把车开进死胡同或者遭遇交通堵塞,围也被围死了。 不远处是区文化馆。 附近依山傍水,大片的人造林环绕四周,景色秀丽。 这里相对是比较偏僻的,没有居民楼,街上丧尸也稀稀疏疏。 王徒把车停在文化馆东侧,那个位置有家便利店。 山上的厂子被基地坐平了,应该是找不到食物的,趁着顺路,多搞一些带回去。 没熄火,下车,左右观察,走进去。 地面倒是挺干净,货架也很整齐,却几乎空无一物。 仅柜台里的烟酒、打火机是没被动过的。 有人捷足先登了。 王徒眉头一皱,转身正要出去,忽然动了动鼻子。 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水味,而在香水压盖下,还有股不易察觉的……骚臭味。 他撇过头,目光投在便利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