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无法与真切的哀恸相比。
倪冰砚哭着哭着,就嚎啕起来。
一路紧赶慢赶,顾不得伤心,现在上了飞机,还要三个多小时才能抵达留城,她就忍不住想东想西。
无法想象,她爸在天上,发现飞机下坠的时候,该是多么的无助与恐惧!
飞机以这样的姿势栽下来,哪怕自欺欺人,她也知道,想要幸存,绝无可能。
好不容易有了亲人,眨眼却要失去。
从此,那个电话打过去,再也不会有人一边抱怨一边接;那个微信号,转账过去,再也不会有人一脸傲娇的收下;不会再有那么一位血脉相连的亲人,时不时给她寄各种好吃的了;没有人再会像爸爸那样爱她了!
空姐听到哭声,立刻过来安慰。
温言软语说了一箩筐,当听到她爸在坠毁的飞机上,顿时也绷不住,红着眼眶离开了。
没多会儿,空姐就给她送上来一块香甜的抹茶蛋糕:
“倪小姐,难过的时候,吃点甜甜的东西,再好好睡一觉,或许会好一点点。”
好几个空姐轮流过来安慰,倪冰砚十分不好意思,很快就强行忍住了哭意,听从她们的建议,吃了蛋糕,又把座位放平,躺了上去。
桑沅不敢合眼,一直牵着她的手,轻轻拍她的背。
现在这种情况,倪冰砚根本就睡不着,但为了不让他担心,还是闭上眼睛,假装睡得很认真。
桑沅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眨眨眼睛,抬头看着天花板,只觉每一分每一秒,都难熬极了。
遇到这种事,安慰的话水素兰已经说了很多,见儿子在陪着她,干脆戴上眼罩补眠。
等会儿到了地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养精蓄锐总是没错的。
与此同时,蓉城兔头机场,倪光礼也有点腿软。
“说,这是哪来的?”
机场审讯室,俩警察表情十分严肃,用看犯罪分子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倪光礼双手被拷住,坐在冷冰冰的不锈钢审讯椅上,胸前还有防止他暴起伤人的栏杆拦着,看着托盘里那袋好像冰糖一样的东西,吓得说话都有点哆嗦。
“我、我不知道啊!”
正准备登机去,边上执勤的狗子突然对着他狂叫,然后他就被抓到了这里。
不等他反应过来,警察根据警犬指引,很快就从他包里找出来一卷胶带缠着的东西,层层拆开,就是盘子里这个一脸嘲讽的躺着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