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我自己的功夫,也没打算传下去!”
当年很多高手,都教不好儿子,没办法,练功是个苦差事,严师出高徒可不是一句虚话。
对自家的亲骨肉,能下得了狠手逼他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日不停歇地练功?
就算足够严厉,也舍不得打的太厉害。
可和学别的不同,练功要是不打,根本成不了气候。
如今让孩子们练武功,是件极不划算的事,练出来也没有用,难道你还能三天两头地和别人打架去?
打输了进医院,打赢了进巡检司。
同样的时间精力,放在学习上,孩子们能有光明的前途,放在练武上,将来连想找份正经工作,它都派不上用场。
他教孙子是没有办法,孩子的身体状况太糟糕,如果不练武,这孩子大约养不大,但他连他武功的名字是什么,都没告诉孙子。
“我孙儿如果不练武,或许现在还不至于躺在医院。”
他也不会这般绝望煎熬。
由此可见,在当下,习武着实无用。
穆青云沉默地看着张静松,他正抬头盯着高台上,演讲到激动处,热泪盈眶的卜大老板。
左右的学生们看到张静松,大约不会有什么感觉,只当他是个寻常的老人家,但穆青云整个人都支棱起来,胳膊上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气血沸腾。
她忍不住小小地掀起眼皮看天,露出个漂亮的白眼。
如果此地不是学校,如果旁边站着的不是她的同学老师,如果没看见小蔡正在前台给卜连倒茶水,她肯定不能为了这么个让司机背黑锅,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还有心情做慈善的畜生,和张静松‘厮杀’一回。
只是,她能劝人家什么?
张静松是谁?枫叶红昔年有恩必报,有仇不隔夜,如今惊遇此难,自己上下嘴皮一碰,就要他老人家慈悲为怀,切莫杀生?
风越吹越紧,倒有些像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穆青云选了选,把胳膊上系的绷带取下拿在手中,张静松看向她,轻声道:“你口袋里那根钢笔,比绷带要好用。”
老人家顿了顿,叹气,“不动手是不动手,一动手,就该雷霆万钧,绝不留情,心思手软的,都活不长久。”
穆青云无奈:“这是学校,是三中。”
张静松颔首:“对。”
他又一笑,“在这里要闹出什么不忍言的动静,是要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