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阿珠低声道:“我……我是怕公子晚上要喝茶起夜什么的,要点灯烧水的时候,我却听不见。没法侍奉公子。”
李徽苦笑道:“什么话?我半夜怎会折腾人?再说了,我有手有脚,要你侍奉作甚?”
阿珠低头道:“公子收留阿珠,阿珠便是公子的奴婢,自然该当侍奉。”
李徽叹了口气,指着草帘子道:“你为何只盖着这破草帘么?没有被褥怎么不告诉我?箱笼里不是还有好几件袍子么?拿来当被子盖也是可以的。这东西如何御寒?你想被冻死么?”
阿珠忙道:“那些都是新袍子,都是贵重的锦缎,阿珠岂能拿来当被子盖。明日我便编个厚厚的草褥子,那便不会冷了。今日……是没来得及。而且,我也不冷,我只是想我娘了。”
阿珠话音刚落,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冷风沿着地面吹来,李徽忙裹紧了衣服,却也被吹得浑身冰凉。阿珠更是缩起了身子,冻得发抖。
李徽伸手过去,握了握阿珠的手,那小手瘦骨嶙峋,冰冷刺骨,冻得李徽一哆嗦。
“还说不冷,睁着眼说瞎话。不能睡在这里了。先进我房里对付一夜。明日将偏房收拾干净,再让大壮给你垒张床。这样的天气,睡在这里岂不是要冻死。走,进房去。”
李徽站起身来往房里走,阿珠怔怔发愣,神色扭捏。
李徽转头看到她愣着没动,皱眉道:“走啊。愣着作甚?你若冻死了,别人岂非说我这李徽见死不救?房里暖和,你打个地铺对付一晚上便是。”
阿珠这才起身,弯腰试图收拾地上草帘子,李徽皱眉道:“你要把我房里弄的乱糟糟的么?”
阿珠只得放下草帘低着头走来。李徽进了房,打开屋子里的箱笼,从里边取出两件缎面锦袍出来,丢给站在门口的阿珠。
“一件垫着,一件盖着,足够你暖和了。明日你自己拿它们改成一床被褥,今后便不用睡草窝子啦。”
阿珠呆呆道:“这怎么成?这么贵重的衣服……”
李徽摆手道:“我说成便成。莫要啰嗦了,我可困得要命了,明日还有要事。你抓紧关门吹灯,我要睡了。”
李徽说着话径自走到床前钻进被窝里,蒙着头睡去,不久后便鼾声大作起来。阿珠呆立片刻,轻手轻脚的将两件袍子铺在地上,一口吹熄了蜡烛,小小的身子钻进厚实的袍子里去。
李徽其实并没有睡着,他打鼾只是为了让阿珠安心。阿珠毕竟是个小姑娘,今晚权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