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水。有山间流出的溪水,去年我过来打猎,还看到很漂亮的梅花鹿在那里喝水。那里的栎树和别处不一样,结出的橡子不苦,秋天时摘了就可以生吃,或直接用水煮来吃,比大鱼大.肉还香甜。”
“去年吗?是年头吧?”
木槿努力不去想那难忍却不得不忍受的疼痛,尽量将思维转到他的话语里,“江北之乱后,你和我们一起回了京城,你千方百计赖着不肯回上雍嗯,统共才回去住过两个月吧?”
“是啊,两个月”他微一恍惚,“我那时坐立难安,便带人出来打猎,无意撞入了那片栎树林我喜欢临溪那株最高大的栎树,觉得它刚劲有力,却又优美动人,特地搭了帐篷在那里住了一晚,心里总是想着,若能和心爱的女子在那里住下,搭三楹木屋,养两头小鹿,看几回日出日落,便是死也值得了!”
他的桃花眸如醉如痴,面颊亦浮上一层红晕,即便满面尘灰,亦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
木槿勉强笑道:“那么,你带心爱的女子去住呀!”
许从悦转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声道:“嗯,有机会我带她去。那是我一生一世唯一喜欢的女子。我在那株栎树下刻满了她的名字。”
“她是谁”
木槿想问,腹中又是一阵绞痛。她明显感觉得出胎儿正在惊恐不安地乱挣乱踢。它们必定无法明白,向来安宁舒适的母体,怎会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动荡,一阵阵的收缩如无形的手,正捏向它们稚弱的生命。
木槿汗水涔.涔,终于忍不住弓起了腰,脸部痛苦地埋向自己捏紧缰绳的双臂。
“皇后!皇后!”
青桦、千陌都察觉不对,失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