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毒。
木槿便默不作声地将随行所带的葵瓜子全从窗外丢了出去,任由它们被车马踩入雨后泥泞里。
许从悦远远瞧见,悄悄从怀中绣着木槿花的玉色荷包里掏出两粒瓜子仁放入口中。
依然是天长日久后的寡淡无味,却无法再嗅得到草木的清新,只隐隐觉得出眼泪的咸涩。
木槿这次带出的葵瓜子自然不会是他炒制的。
但因为他的事,无论怎样的名家炮制,再鲜香美味的葵瓜子,她也厌恶了吧?
他低叹着一夹马腹,所乘座骑重重落下马蹄,同样溅起泥泞无数,将零星露出地面葵瓜子踩踏得无影无踪。
念当时风月,如今怀抱,有盈襟泪
因甫出京便遇袭,众人一路提心吊胆,倍加警惕,唯恐再遇伏击。
但一连十余日风平浪静。
待后面需经过北狄骑兵滋扰过的地域,已有附近驻军提前得了令谕,沿路重兵护送。待到吴蜀边境附近,更有蜀国将领领兵前来接应,径把木槿连同随行的禁卫军领入蜀境,吴兵这才撤走。
果然是铁桶似的保护。
枉费了木槿精心预备的百宝囊,而藏在腰间好些个日夜的软剑也只能徒唤寂寞了。
木槿甚觉无趣。
好在到了吴境,五哥也就近了。
算来距他们上次相见,才七个月而已。
原来吴国和蜀国的距离并没有想象中的遥远。只要有心,总会有机会见面。
等战事平息,朝中再无后顾之忧,她游说一番,或许醋相公便肯带了她,也许还有他们的孩子,一起回蜀国看看当年她住过的宫殿了吧?
蜀国极重边防,萧以靖时常巡守,故而距边境不远处便设有别院。别院坐南面北,建于翼望山的山腰之上,正可居高临下将北方广袤土地收入眼中。
木槿一行赶到山下时,早见梁王萧以纶在那边迎着。
萧寻并无亲生儿女,但承嗣的萧以靖亲生兄弟众多,其中老四萧以纶承继了其父梁王之爵,正是几兄弟中最尊贵的一个。
“四哥!”
见萧以纶以臣礼相见,木槿连忙叫人挽住,行下车来四下一张望,问道:“五哥呢!”
萧以纶笑道:“国主尚未回来,但已送来给娘娘的信函,并让臣这几日先伴娘娘在此游玩数日。”
木槿微觉讶异。他的话中之意,萧以靖可能几日内都不会回来?
那边早有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