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琅柔声道:“二叔既已传信来这么说,必定有几分把握。从悦,我承认前儿之事我做得太不厚道,不该思虑不周便逼你反了皇上可你需知晓,我一心一意只在你一人身上,又怎会害你?你听我的,我相信这大吴天下,必定会是你的!”
许从悦终于耐不住,狠狠甩开她的手,冷淡道:“承你青眼,本王甚是感激。本王也算看出来了,慕容三小姐和太后同样见识远大,抱负不凡。可惜本王胸无大志,恐怕辜负了三小姐的厚爱!”
慕容琅失色,却不容他走开,冲到他跟前拦住,晶亮双眸似有烈火燃烧。
“你的意思,是打算依吴为的话,和禁卫军联手,除掉卫相和卫将军所部了?可你想没想过,他们原是奉旨檄剿你,你一则叛臣之名已定,二则皇帝根本没有给你任何旨意,不过借此要你们互相残杀而已!若卫家叔侄赢了,他们必定兵力大损,很可能被人趁乱所杀;而你则会死于曾经有意维护你的恩人手上!若你赢了,皇上借你之手除了不待见的大臣,却让你罪上加罪,万劫不复!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连帝后都差点命丧黄泉,你以为他真的还肯给你回头的机会吗?”
许从悦桃花眸子眯起,如细细的锋刃雪芒闪烁,“你方才不是说,皇上还算宽仁,所以不会杀泰王父子,不会杀吉太妃怎么一转眼,他便狠毒至斯,连我这个败局已定的兄弟都不肯放过,变着法儿要我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琅语塞。
好一会儿,她才道:“吉太妃是吉太妃,而你到底是亲自引兵叛了他,险些将他逼入绝境哦!妲”
许从悦握紧拳,挺拔身姿依然如一头雄武漂亮的猎豹。
再大伤害,再多磨挫,盖不去那天然的骄傲和不驯。
他慢慢道:“我之前从未想过叛他!他从来都是我的兄弟!”
慕容琅想斥他做梦,可抬眼瞧见他矫健风姿,素习刚硬的心肠却再也无法刚硬。
这样带着野性却心地善良的雍王,不正是她一心倾慕的吗?
若他真能毅然决绝,像慕容家三兄弟那样毫不犹豫对挡道的兄弟举起屠刀,她还会这般喜欢他吗?
她不知该同情他,还是该同情自己,只觉一阵阵地心酸无奈,牙齿几乎将唇瓣咬出血来,“于是,我费尽心机替你筹谋策划,不顾性命与你生死相随你认为可以一笔勾销?”
她早已打听得清楚,帝后回京,朝堂震荡,父亲为自保已当众与她划清界限。
为了他,她成了慕容家“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