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间,只闻“嗒”的一声,有物从沈南霜怀间掉落。
沈南霜一见那明黄纸张,急忙要去捡时,孟绯期眼疾手快,早已抓在手中。
正是许思颜亲笔所书册其为德妃的诏书。
“这是”
他愤怒瞪向沈南霜。
沈南霜愈发惊慌,急忙向前抢夺,口中叫道:“快还我!快还我!孟绯期,我被你玷.污这么久,该占的便宜已经叫你占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何还要苦苦为难我?”
“你”
孟绯期盯着她如白莲花般圣洁无辜的面容,想到自己居然与她欢.好过那许多次,忽一阵阵地反胃,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他一脚踹翻炉子,看下方尚有未熄灭的炭火,狠狠将那纸诏书掷下。
沈南霜惊得魂飞魄散,急冲过去抢夺时,孟绯期已轻松将她拦住,冷笑道:“德妃?德妃娘娘?你德在哪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对着男人合不拢腿的蠢样!除非许思颜眼瞎了,才会下这样的诏书!蠢货,看看清楚,许思颜根本不是想封你的诰命,他是打算要你的命!”
沈南霜眼见那火苗跳起,渐渐燎上那纸诏书,已是惊怒之极,眼见孟绯期拦她,扬剑便刺了过去,哭骂道:“你才是贱.人生的野.种,和你娘一样的蠢.货!自私自利,卑鄙无耻,我瞎了眼才会跟你!蜀国国主瞎了眼才会认你这野.种弟弟!”
孟绯期侧身避开她的剑锋,已给骂得五内俱焚,双目尽赤。
他扬手一耳光扇在她脸上,已是杀机四涌,高喝道:“你再骂一遍试试!”
那见不得人的身世,本是孟绯期最大心结。
而他平生最痛恨的事,便是被人拿母亲和身世说事。
便是天皇老子,敢骂他一声野.种,他都能掀了他屋顶,斩了他全家。
若非想着她腹中骨肉,这耳光早该换作剑光了。
沈南霜眼见那诏书已被火焰吞噬,又是心痛,又是愤恨,尖声叫道:“难道不是吗?你跟我充什么贵家公子!哪个不晓得你是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女所生!哪个不晓得你连父亲是谁也不知道!如果不是查出你是野.种,为何你父亲叔父哥哥弟弟没一个肯认你,把你远远赶到吴国来?你你闪开!”
她终于从失色的孟绯期身旁冲过,猛扑到炉火跟前,急抢那诏书时,却已只剩了小小一角,却是一片空白,连半个字也没有。
捏着那角纸,她踌躇片刻,才眼睛一亮,喃喃道:“对,对,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