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颜取在手上,看着御印四周的蟠龙云纹,叹道:“若非五皇叔,方才这御印应该已经印在那张伪诏上了吧?”
许知捷朗声而笑,“皇上先帝嫡子,名正言顺,自有老天庇佑,便是臣不去抢下,那张伪诏离不了这大殿吧!”
临邛王、卫辉等早已惊颤跪地,连连叩首道:“臣等万死!万死!实在是受了那个禁卫军蒙蔽,以为皇上臣等一时情急失察了,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今日处心积虑想夺得禁卫军控制权的计谋,无疑早是帝后眼里的一大笑话。
故意迟迟不曾回宫,不过在等着今日这一幕,让他们当着文武百官暴露野心和不臣之心,颜面扫地之余,又可立帝王之威。
此刻许思颜淡然扫过他们,冷然道:“你们当然失察!卫白川是你卫相举荐,慕容琅更是你临邛王府的女儿。慕容琅引走卫白川的兵马伏击禁卫军,逐杀皇后及皇后从人,继而相助雍王围杀于朕。你们,该当何罪!”
御印被重重拍回案上,“啪”的一声,竟蕴了金石杀伐之声,惊得多少大臣一哆嗦,耳中嗡嗡只回响着许思颜的话语:“该当何罪!该当何罪!”
太后心疾被抬走,京师已回到皇帝控制下,族人或家人的滔天大罪压下,又有方才畏怯不臣之心,便是当场杖毙也将无人能救。
卫辉冷汗涔涔,忙脱帽谢罪道:“臣识人不明,见事不察,死罪,死罪!但求皇上准予罪臣前去督导卫白川平叛,务将雍王与慕容琅一同擒来,交皇上发落!”
临邛王见状,亦随之脱帽道:“臣教导无方,令此女浪.荡无行,继而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也求皇上给罪臣一个机会,让罪臣亲自杀了那个猪.狗不如的逆.女!”
“猪.狗不如”
许思颜玩.味地拈着他的字眼,“钟鸣鼎食,炊金馔玉,位及人臣偏偏永无餍足,做出这等意图弑君夺位的谋逆之举,的确猪.狗不如!”
临邛王股战不能言。
许思颜眸凝冰雪,冷冷地看着他,“纵使有人猪.狗不如,但太后心疾发作,朕还不忍再惹她老人家伤心。你就在慕容府给朕安安分分呆着吧!得空儿记得探望一回太后,别让旁人当朕刻薄寡恩,推着舅父去剿杀亲女。”
临邛王再不料他竟如此轻易便恕过了他,甚至连禁足削禄都免了,顿时吐了口气,心满意足地叩首道:“罪臣谢皇上不杀之恩!”
许思颜便向卫辉道:“那么,便请卫相督领卫白川部,与匡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