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扎到那人身上。
而那人不知是死人,还是稻草人,已完全看不出抵抗和挣扎。
待那人脑袋被掷下,一道电光闪过,木槿才看清他的模样。
他仅着中衣,全身都是血水,随着男子烛签的扎刺哆嗦着;他的面庞惨白如纸,唇色亦是青白如死人,只是一对黑眸如有感应般,竟正吃力地看向他。
他的神色已然绝望麻木,却在看到她时转作震惊,然后是欢喜和焦灼,曾经那般美好的唇僵硬地开阖。
来来去去,只有一个字。
走,走,走
趁着对方正全力折磨他,一时顾不上她,快走,快走
走到有她的部属亲人的地方,走到有她的大郎的地方
木槿猛地认出他是谁,几乎撕心裂肺地叫喊道:“楼大哥!”
烛签在他的臀部腿部已扎得尽兴,慕容继棠扯开他的一条腿,扎向了双.腿.间的要.害处
木槿手中砖瓦齐飞,疯了般飞身向那行凶者,然后纵身跃起,如夜雨里的一只烟色蝴蝶,叱喝着飞了过去
据说,不到万分紧急时,人根本发挥不了自己身体的潜力。
便如木槿,她从不知晓,自己的轻功居然能这样好,自己的力量能这般强,甚至彻底忘了自己是皇后,并且怀了六个月的身子
赤着双足,她紧跟着逼开慕容继棠的砖瓦奔到跟前,无畏无惧地踩踏在漫着雨水的泥地里,手中椅腿横扫向他。
动作大开大阖,凶悍强横,逼人的劲气卷起风雨,打在慕容继棠的蓑衣上,飒飒作响。
慕容继棠举起滴血的烛台去抵挡时,当即被那劲道打作两段飞起,不知落到了黑暗中的哪个方向。
慕容继棠大惊,连躲带闪,竟被逼得好忙脚乱,好容易抽出空来拔剑时,腿上已着了一下,却已痛入骨髓,连行动也不如先前轻捷,虽拿了宝剑在手,应对着木槿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旧椅腿,居然被压制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反击之力。
风雪渐歇,连雨也小了些,前后的守卫终于被惊动,齐齐持了兵刃围来查探,然后看着眼前的情形惊住。
想不通门窗好好的,木槿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更认不出这个身穿蓑衣的黑衣人是谁。
至于楼小眠重伤出现在院中,倒是最不值得惊奇的。
赵侠勇武好.色,楼小眠落到他手中,想完好无缺走出房门来,原也不是件易事。
慕容继棠被木槿一条椅腿逼得忙乱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