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听从纤羽和赵侠的调派。
即便知晓赵侠并不忠于雍王,在雍王不得不依赖慕容氏援手的境地下,没有进一步的命令,也不可能公然反抗赵侠。
赵侠又踏上前一步。
浓黑的眉挑着,钢鬃般的胡子在充满嗜血欲.望的笑容里根根立起,手却搭上了刀柄。
手背上跳跃的青筋,分明正告诉众人他此刻浓冽的杀机。
秋水披头散发扶着木槿,却在赵侠的目光下惊吓得浑身哆嗦,却像是木槿在扶着她了。
木槿双手染血,紧握着唯一可用作武器的碧玉簪,眉目间是破釜沉舟的决绝和孤注一掷的刚锐,素来明澈的眼眸里居然极为平静。
若真的退无可退,也必像真正的勇者那般死去,不至于丢了她至尊至贵的母家和夫家的脸面。
“赵侠!”
箭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忽听有人云淡风清地这样唤着。
仿佛春日踏青,偶遇故交,彼此执手亲切地打了个招呼。
即便面临大敌,木槿紧绷的心弦也不由地松了一松。
而赵侠亦是转过目光,纵肆张狂的神色顿时柔和了许多。
“楼相何事?”
楼小眠落落走出,秀拔如峰,芳润如玉,清清淡淡地笑了笑,“皇后身上脏了,可否请尊驾叫人打盆热热的水来清洗清洗?”
赵侠眯起眼,“你凭什么和我讲条件?”
楼小眠轻笑,“我由你处置如何?”
“”
可楼小眠等落于他手中,本就由他处置。
这句“由你处置”,听来便颇含玄奥。
但赵侠居然听得懂了,眼底的***顷刻变成了另外一种,“你肯?”
楼小眠伸臂去扶僵直身子不可置信看向他的木槿,愈发笑得秀逸无双,宛若春兰玉蕙,“还不去打水?”
赵侠顿了顿,忽转过身,大步奔了出去。
门被大力关上,但屋外却传来赵侠的大声呼喝,“去,去打水,热热的水!”
与此同时,有惊雷隆隆滚过,闪电光芒将周围照得惨白,而小小囚室内却愈发地阴沉黑暗了。
木槿终于回过神来,差点一巴掌扇到楼小眠脸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楼小眠让她坐于床边,低头去看她肿胀的腿,轻描淡写道:“这不算什么。主辱臣死,都是应分的事。”
木槿再也忍不住,那巴掌终于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