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空中辗转之际,已然披衣在身,如一朵硕大无朋的艳红蔷薇破窗而出,剑如流星般直刺金面人。
金面人纵身而起,手中长剑与孟绯期相击,却无意纠缠,趁势翻转身体,倒飞出去
倒飞的角度,恰是院墙外。
孟绯期披散的黑发如瀑,飞扬于暗夜之中,绝美的容颜愈发煞气浓冽,笑意冰寒。
洁白更胜女子的足踝在深褐的泥地里一旋,又已弹跳而起,追向墙外。
墙外却另有人接应,数枚袖箭一齐从黑暗中袭向孟绯期。
孟绯期眉心一拧,人在半空便闻得“丁丁”之声不绝于耳,已连连磕开袖箭。
这么一耽搁,金面人已去得远了,身形掩入黑夜间,再不知能不能追到。
正考虑着去追金面人,还是先揪出暗中放袖箭的人,屋中忽传来沈南霜的惨叫。
孟绯期无暇思索,忙返身奔回屋中。
却见后面窗扇大开,沈南霜一手执裹胸,一手执长剑,蜷着半裸的身子缩在榻上,满脸的羞怒不堪。
孟绯期奔到窗口查看时,却再不见一人踪影。
显然是调虎离山之际了。
他皱眉问向沈南霜:“怎么了?”
沈南霜拖着哭腔道:“禽兽这禽兽竟来抢我衣服”
孟绯期怒道:“你这么久还没穿上衣服?”
“我”
她不由委屈,水光流溢的眼睛看向孟绯期露出衣袍外的光.裸的腿。
孟绯期蓦地明白过来。
敢情她深知孟绯期身手高明,指望他飞速处置完胆敢前来窥探的小贼,进来继续方才未曾尽兴的好事?
孟绯期看着方才给了自己绝大乐趣的美妙胴.体,忽然间便有些反胃。
“贱人!”
他低低咒骂了一声,跃到窗外去检查了倒地的人影,又沉着脸奔回。
不顾沈南霜又羞又气悲愤万状的神情,他冷冷道:“你现在最好到别处去混一混,明日回宫才能找到一个混得过去的理由。”
沈南霜道:“我早和太后说了,近日要出宫一次,取为太后供奉于天清寺的福寿图。白天侍奉太后无暇外出,夜间去取,顺便留在那边听师太们讲说一夜佛法,总该说的过去吧?”
“佛法”
孟绯期将她的衣袍提得高高的,然后轻轻一松,让它们飘落她身上,讥讽地笑了笑。
“外面死的是织布,萧木槿的心腹。她不会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