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瘦又黑,越性便唤他墨儿了!”
木槿甚少想到郑千瑶,听他这么说,才觉出萧以靖的这位太子妃也不容易。
蜀国不比吴国外戚横行,但自古有权力的地方便有争斗。
当年萧寻便曾被叔父庆王逼得寻求吴帝支持,以求娶吴国公主为代价稳固自己地位,最后还是未能免去兵戎相见,叔侄相残。
萧以靖以近亲皇族入嗣国主,太子之位无可动摇。
但国主动辄一年半载不见踪影,太子再长久在外,总免不了有些大臣起了疑心,甚至胆子大些的,便敢生些非分之想
木槿许久才道:“五嫂能得五哥青眼,必有过人之处。改日若能相见,一定要多多请教才是。”
萧以靖道:“那倒不用。她的本性温良,至少论起舞刀弄枪什么的,万万不如你。”
木槿揉揉鼻子,再揉揉鼻子,然后终于确定,五哥对妻子的满意度应该超过了她这个妹妹。
不就说她舞刀弄枪不够温良么
心胸虽已放开,到底还有些吃了生梅子般的酸溜溜的感觉。
她果断地转移了话题:“墨儿如今不再又黑又瘦了吧?”
萧以靖微笑,“你瞧着五哥黑么?你那五嫂肤色则和你相若。我们的孩子,又会黑到哪里去?满月后肤色便转过来了;双满月后更是白白胖胖。小家伙不知愁,不解事,吃了睡睡了吃,自然养得快。父皇抱了几回,很是喜欢,还说墨儿若是性情活泼些,长大了多半能像他那般倾倒天下美人”
想起父皇潇洒自信的模样,木槿不觉失笑,“听说父皇回去后照常饮食起居,上朝理事也井井有条,我原来还想着是使臣怕我担忧,故意这么说着宽慰我呢!看来是有了孙儿,终于看开了母后离世之事!”
萧以靖眸光顿黯,“木槿,你认为父皇能看得开吗?”
木槿一怔,“五哥,莫非”
萧以靖凝注着她,“我一直留在吴都,蜀国无人主持,父皇便不得不亲自劳神朝政之事。我也吩咐了千瑶多多带墨儿陪伴父皇。我只盼他分了心神,日子久了,心里的伤郁便能少些。木槿,我们已经失去了母后,我不想再失去父皇。”
木槿心头剧震,呆呆地看着萧以靖,眼底笑意早已凝固,手足亦是一阵阵地发凉。
萧以靖久留吴都,早已引来诸多猜忌,甚至被有心之人编造出诸多谣言散播。若不是木槿自己留心,许思颜也暗中压制,那些谣言必会影响到皇后声誉。
但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