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抬眼扫向他,“皇上这手也只适合上阵杀敌还是给如烟她们敷吧!”
“死丫头,你疼时我更疼呢!不解情趣的”
许思颜喉间嘀咕几句,双眸却已渐渐清明澄亮起来。他果然将伤药递还给如烟,负手站着瞧她半裸的肩背,却如看他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服侍人从来不是许思颜所长,但欣赏小妻子更衣却向来是他的一件乐事。
只是山洞里潮湿腥臭,着实不怎么让人愉快;此时木槿一身的伤,更让他心头阵阵闷疼揪痛。
木槿被他调侃几句,倒是从惊悸和恍惚间渐渐回过神来,匆匆换好衣衫,一边随许思颜离开污秽的山洞,一边道:“诱我前往流香小榭的,是长秋殿时常在我们跟前侍奉的太监吕纬。他既已露面,从此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另外流香小榭里下毒的宫女左肩中了我的钢针,皇上可即刻令人细查宫中有没有左手行动不便的宫女,也许还来得及寻到些线索。”
许思颜向身畔近卫一点头,近卫立时应道:“是!”
已飞快奔去通知禁卫军统领安排此事。
木槿乍出幽暗山洞,被那阳光一照,不由地拿手挡了挡眼睛,才看清了眼前熟悉的富贵风光,巍峨殿宇。回忆着这一两个时辰间的惊险遭遇,竟有种再世为人的错觉。
再收回目光时,她便看到了萧以靖。
他正懒懒坐在清溪边,似在把玩手中镶金嵌玉的一把短剑,又似在赏着溪中鱼儿,依然是一贯的尊贵疏离。
离弦立于他身后,影子般静默无声。
禁卫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立于附近,虽不认识萧以靖,但看他的眼神明显有着几分敬畏和谨肃。
许思颜黑眸微凝,却轻笑道:“木槿,咱们先到寿安堂休息片刻,顺便看看小眠吧!正好也可和内兄叙叙话。”
他明知木槿与萧以靖有段过往,也一再留意到木槿每次提到萧以靖时的回避和失礼,心中自有芥蒂,再不愿让他们相见。
这深宫内外,重重危机,步步惊心,多的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能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至亲已逝,她若心存去意,他还能用什么阻拦她扶摇九天,自在逍遥?
若她亦离去,这深宫,这天下
他将和他的父亲一样,独自迎临扑面寒凉,孤孤单单守着万里河山,继续如履薄冰的帝王生涯吗?
他甚至还不如他父亲。
他们连个孩子都没有。
但此时木槿已与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