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话语,历历宛在眼前。
随时打算离去,为的也是萧以靖吗?
他只觉满心冰雪浸透,又似被人生生扎了多少刀,步步走动一呼一吸都是疼痛。
他冷冷笑道:“你要的是什么?萧以靖吗?我于你从来就什么都不是?”
满怀翻江倒海的,都是酸意和痛意。
木槿听入耳中,分明他时时处处都在疑忌她与萧以靖有染,已是手足冰冷,忽便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一时竟再说不出话。
她的眼底有热流上涌,却拼命忍住,只退后一步,嘲讽地看着他,“嗯,什么都不是。我们白认得彼此一场了,许思颜。”
沈南霜扑至木槿跟前,哽咽道:“太子妃,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惹太子妃生气,求太子妃千万别与太子争执,有什么气冲着奴婢来吧!”
她的手腕抱住了木槿的腿,极用力,指甲透过木槿的秋裙,掐上了她的肉。
木槿挣了挣,居然没挣开,遂冷冷喝道:“滚!”
“求太子妃千万原谅太子!”
沈南霜泪流满面地仰脸看向她,指上却愈发用力,恨不得生生拧下眼前女子一块肉来。
木槿再不想这位跟了许思颜多年的忠仆竟如此阴毒,满腔怒意袭来,忽一翻掌,已将腰间软剑持在手中,直向她抱住自己的臂腕斩去。
沈南霜惊呼,却并不躲闪。
许思颜见状,怒道:“住手!”
扬脚踢上木槿剑身。
软剑如银蛇一般在许思颜腿上缠了一圈,然后飞快舒展,依然斩向沈南霜紧抠住她腿部的臂腕。
许思颜忙伸手去将沈南霜扯开时,沈南霜才松开犬齿般咬住木槿的指甲,就势向后一退,摇摇晃晃的身躯依在许思颜身上,仿佛已经无力闪避木槿衔尾追来的冰冷剑锋。
许思颜奋力将沈南霜推到一边,五指飞快弹上木槿剑身,将那剑锋逼得歪了,恰从他颈畔滑过。
“萧木槿,住手!”
他怒喝,忍不住亦按上腰间剑柄。
见他不顾一切维护暗害自己的贱人,木槿亦恨得想在他身上也扎几个窟窿。
四目相对,彼此眼底陌生的恨意撞上心头,似有火星四溅。
可那烈意熊熊间,偏有往日一幕幕在两人心头翩然袭至。
泾阳侯府,她抓破了他的脸,释去他心底十七年的怨。他们孩子般斗嘴,全无半点皇家贵胄雍容典雅的风范。
可在随后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