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刚倒来的茶水都咽之不下,胸闷得疼痛,仿佛牵连到腹部都在阴阴地疼。
明姑姑悄声道:“要不,等明日太子上了朝,咱们再好好收拾她?这会儿太子在府里呢,只怕瞒不过去。”
此处虽荒僻,到底在太子府中,沈南霜叫声凄厉,直破夜空,难免有人听到,也便难免传到太子耳中禾。
微微晃动的灯光下,木槿的面庞绷得极紧,泛着梨花般的清素的白,不见平时的娇憨明媚妲。
她低声道:“瞒不过去又如何?被人一脚踩在脸上,还得容她在身侧与我共侍一夫,何止我的颜面,便是蜀国的颜面也被丢光了!想如此羞辱我?做梦!”
明姑姑明知她的性情刚硬要强,一旦下定决心再难挽回,不禁暗暗叫苦,只向沈南霜喝道:“还不说到底是谁给了你那玉牌暗害公主?赶紧招了,还可以安然滚回纪府做你的纪府大小姐!”
沈南霜已滚得一身灰尘,丝丝血痕自抽裂的衣衫渗出。
她忽又记起小时候被关于冰冷的屋宇无望等待天明的委屈和恨意。
明明已经尽力,甚至已经做到完美,为何还逃不了被人鄙薄践踏的命运?
便是招了,也要逐她出府,且若是招了,连太子也会鄙薄她,再不会怜惜她。
没有太子的宠信,以她母亲曾经试图嫁入纪门的野心,纪夫人还能容她多久?
纪叔明在猜忌她的人品后,哪里还会再如从前般对她视同亲女?
她忽然间绝望,连被鞭打的疼痛一时都淡了,嘶哑着嗓子高叫道:“太子妃在兵乱之夜弃下太子不理,跑去私会旧日情郎,如今这是打算杀我灭口吗?”
众人皆是大惊。
连向来稳重的青桦都一箭步冲过去,一脚将她踹得飞起,喝道:“贱人,你敢口出秽言污辱公主!”
沈南霜被他踹得飞起,撞在墙上落下,口中溢出鲜血来,却越发横了心,声嘶力竭叫道:“太子救我!太子救我!太子妃私会情郎,要杀我灭口!”
木槿再料不到这女子居然厚颜至此,眉宇间当真已闪过了杀意,只虑着沈南霜背后尚有指使之人,一时迟疑未决。
“南霜!”
门外忽有人惊呼。
然后便是木槿身畔的亲卫在行礼道:“参见太子!”
陈旧的门扇被“砰”地踹开,许思颜已一头奔入,屋内只扫一眼,便瞧着满身血迹的沈南霜呆住了。
织布手中犹持着鞭子,许思颜一把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