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解释清楚才好。
许思颜倒未食言,果然用完晚膳即刻便回来了。此时木槿抄书才抄了四五页。
许思颜一边解着外袍交予侍女,一边微笑道:“怎么?又在抄老庄之说?还在想着变作一只大鸟逍遥天外呢,少做梦了!”
待走过去看时,许思颜不由笑起来。
“般若心经?这可奇了,前儿在研究道学,怎么一转头又抄起佛经来了?”
木槿也不抬头,继续抄着经说道:“不是我爱抄佛经,是父皇向来崇信佛理。眼看父皇生辰在即,礼部奏请欲为他举行生辰庆典,父皇否决了,只让拨资修缮庙宇,同时多多抄印佛经分发各处。他自己也说要亲手抄二百份般若心经供于佛前,我别的做不了,也该随喜二百份才是。”
许思颜顿了顿,“还是你仔细,我险些连父皇生辰也忘了!回头我也抄几份吧!”
木槿将最后一句“菩提萨婆诃”写完,才搁了笔,默默通读一遍,只觉心下平静许多,才抬头笑道:“你的事儿原多,不抄也没关系,闲来我多抄几份,也便算代你抄过了!”
许思颜听得情动,见侍女都已知趣退下,遂从后拥住她,微笑道:“嗯,夫妻一体,你抄了便算是我抄了!”
木槿只觉他温热的呼吸扑在自己脖颈,眸光更是温柔缠绵,好一会儿才道:“我倒不是因什么夫妻一体。我只盼着太子能不至于那么忙,忙到连多纳一个贵妾都没空和我商议。”
许思颜微微一僵,挤到她身畔半拥了她坐了,柔声问:“生气啦?”
木槿瞧向他,却见他仿佛喝了酒,面颊上有些微的红晕。
他的眸光比往日更要清亮。从灯下看去,宛如两汪无瑕水晶。
他略低了头,轻声道:“这事儿也怪我,只怕你心里不快,一直拖着没提。南霜待我忠心耿耿,如今又已是纪叔明的义女,我实在不忍让她无名无份跟着我。正好今日中书侍郎将草诏送来给我看,她正和我提起纪老夫人重病,不放心她的终身之事,我便将她给添上了,并非有心不和你商议。你也该想想,咱们这样好,我怎会让你添堵?横竖不过是名分而已,也不在乎再多一个她,是不是?”
此事他自知理亏,见木槿不悦,故放低身段柔声细语跟她解释,只盼她绷着的那张小脸能绽出笑意。
木槿见他示弱,倒不好过于计较,只瞪了他一眼,甩开他起身去倒茶。
许思颜见她还未消气,遂跟在她身后去端茶。
木槿替他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