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气都透不过来,再给金面人压了一压,虽未曾得手,到底着了惊气,愈发难受之极。
她以手撑地,正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只觉胸中憋得更难受,没等她坐起身,嗓子口一阵甜腥涌上,“哇”地吐出一大口粘稠之物,眼前顿时昏黑,人已又扑回地面。
“木槿!木槿!”
有人将她抱起,臂膀有力,胸怀宽厚,熟悉的声音里却罕见地蕴着几分惊慌。
吐出那团东西后,木槿胸臆间终于没那么难受,慢慢时吐出一口浊气,身体却愈发地软了。
眼前渐渐又能视物,入目便是一张俊秀却焦急的绝美面庞,一双灿亮如明珠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倒映出她狼狈孱弱的模样。
正是许思颜。
她尚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捏了捏他结实的胳膊,低低唤了声:“大狼?”
许思颜与孟绯期差不多时候预备冲下来,但许思颜行动不比孟绯期这等绝顶高手迅捷,且孟绯期只顾自己行止,全然不顾两人共同一条绳索,飞身而下时反将绳索推向了另一边,故而许思颜反给逼得晚到片刻。
他远远便已注意着这边明亮处的动静,眼见木槿受人欺凌,又重伤吐血,早已紧张得心都悬起来,此时听她说话,才略松了口气,柔声道:“是我。木槿别怕,没事了!”他先从怀中寻出一瓶固本培元的药,不论好歹先往她口中塞了四五颗,看她艰难却听话地吞咽了,便伸手绕过她的背,正要抱她起身时,木槿已惨叫道:“疼!”
许世禾在岩上瞧见,不由叫道:“她背上有伤!”
许思颜忙将她扶抱在自己怀中,低头看她背上的伤时,才见她的衣衫纵横破碎,有剑伤,也有不知什么抽打之伤,不但满背早被鲜血浸透,山岩上亦有大片血迹,而刚她躺过的地上,更是汪了一大片。
他忽然间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勃发的怒意和杀机,沉声问道:“谁干的?刚那两个畜生?”
木槿抬头看一眼许世禾。
许世禾不觉往后缩了缩,留恋地看向那边隐约爬行的鳄鱼。
生鳄鱼虽不怎么好吃,却是他被困二十五年唯一的消遣和休闲。
如今,他终于要连鳄鱼肉也吃不到了。
纵然谁都没说,他也猜得出眼前之人正是木槿的夫婿,当今的太子殿下。
争夺皇位和继承皇位之人,从来就没有一个真正心慈手软的。何况他不但痛打木槿,还试图对她不轨,这罪过不比那“两个畜生”小。
但木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