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盖得好好的嵌宝小银盒。
木槿打开,果见里面已经装上了原来那玉盒里的褐色伤药。
她不由垂眸看向卧在椅子上的那年轻男子,似乎看到了他在她沉睡以后,四处寻觅着,然后在妆台寻到这小银盒,将胭脂一点点挑出,拭净,再将药膏小心装入的模样
许思颜恍惚听到些动静,长睫一动,睁开眼时,正倒映着木槿出神凝视着他的呆呆模样,忙一边支身坐起,一边轻笑出声:“怎么?看你夫婿生得好看,看傻了?”
木槿顿时红了脸,却道:“是呀!看你脸上四道血痕,跟蜈蚣似的,真真是好看,好看得出奇!”
许思颜瞥她一眼,不屑地“啧”了一声,“你说话便说话,脸红做什么?以前倒不知道你这么会脸红!”
木槿道:“我一向便这样谁像你脸皮厚比城砖,刀都戳不进,当然总是面不改色了!”
许思颜便瞅她的手,“哦,这都让你知道了!以后再有刺客,你万万别用什么宝刀宝剑,就拿你的爪子上,包管天下无敌!”木槿看向他那被她抓伤的面皮,不觉傻眼。
外面早有近卫在守候,听到里边动静,便道:“太子醒了么?可要唤人进去洗漱?”
许思颜心情甚好,将椅子挪回原位,说道:“进来吧!”
门被近卫轻轻推开,便见一队丫鬟鱼贯而入,捧着洗漱用具,却是个个屏息静气,谨慎小心。
容色俱是寻常,甚至和木槿比都相差甚远,连衣着打扮都是素素淡淡,再不见昨晚那些女婢的妩媚招摇。
许思颜瞧着她们恭顺谦卑的模样,叹道:“泾阳侯果然思虑周详,不愧是咱们家最贴心的亲戚!”
木槿盈盈笑道:“想来都是泾阳侯夫人身边的吧?体贴的必是夫人。”
许思颜侧目而视。
木槿便拿手指戳了戳身畔丫鬟的额头,问道:“是不是?”
那丫鬟只得答道:“奴婢等的确是夫人身畔的。”
木槿便笑眯眯地看着许思颜。
被引向前堂用早膳时,许思颜忍不住悄问木槿:“你怎么知道那些丫鬟是跟澹台氏的?”
木槿道:“你猜!”
这也能猜得出?
许思颜脸一黑,再不理她,却站着等另一边走来的楼小眠同行,负手笑问道:“小眠,昨晚睡得可好?”
楼小眠叹道:“如果没有太子妃送来的好东西,只怕真要夜不成眠了!”
许思颜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