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智湛打开了鲍局长家里层的房门,却大吃一惊,只见中间房间的门虚掩着,里面灯火通明。战智湛刚刚看见四楼所有的窗户都是黑着的呀,怎么会变成这样?
极度的恐惧让战智湛想到了逃之夭夭,但他马上想到:“要是失去了今天的机会,就难以给海哥和二哥两家人报仇了。哼!艺高人胆大,豁出去了!”
战智湛一咬牙,缓缓推开了房门,从门缝中望去,只见一个六十岁左右,精神矍铄的老人穿着一套睡衣,正坐在桌子后面看《黄帝内经》。这位老人面目慈和,怎么瞅也不像是想象中的公安局长的形象。战智湛迟疑了,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老人说明自己的来意。
“小伙子,别在门口傻站着了,进来吧,我等你好一会儿了。你是梁上君子呀,还是想学施全杀秦桧呀?”鲍局长的眼皮都没抬,继续看他的书,十分平静的问道。
战智湛心中大震,为鲍局长的气势所夺,无可奈何又有些沮丧地走进房间,畏畏缩缩的说道:“鲍……鲍局长,俺崇拜您,对您绝对没有恶意。俺……俺是来找您告状的!”
“告状?”鲍局长似乎没料到,他的眼睛从书上抬起来,皱着眉头,诧异地问道。
“嗯……”战智湛点了点头,但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面前的鲍局长将会如何发落自己。
“呵呵,我说小伙子呀,你是不是《三侠五义》看多了?也想学《三侠五义》中的侠客,半夜三更潜入衙门告状呀?可是……你就不怕我的枪走火?”鲍局长不由得哑然失笑。他笑着放下手中的《黄帝内经》,露出桌子上放着的一支十分狰狞的手枪。
“士为知己者死!”战智湛知道鲍局长所言非虚,绝不是吓唬他,但还是倔强的说道。
“呵呵……‘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吾其报智氏之雠矣。’小伙子你倒是很讲义气呀。你是想学‘南侠’展昭还是‘北侠’欧阳春想为谁报仇呀?”鲍局长点了点头,笑的很慈祥,似在称赞战智湛,全然不像一个领导铁血刑警的公安局局长。
“鲍伯伯,俺二哥一直说您是青天大老爷!俺……俺请您为俺做主……”战智湛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孩子,快起来!快起来!跟伯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你二哥到底是谁?等等!孩子,我听你说话的胶东口音很重,你不是本地人,是胶东人吗?你能不能告诉伯伯叫什么名字?”鲍局长站起身,向战智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