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智湛四周看了看,发现地上有一个用过,空了的葡萄糖输液瓶。他走了过去拿了起来,说道:“一天是哥哥,终身是哥哥,俺要是背叛六位哥哥,犹如此瓶!”
话音刚落,战智湛手中的葡萄糖输液瓶“啪”的一声砸在自己的左小臂上。一个护士慌忙走向前来,把一地碎玻璃扫到墙角。战智湛接着说道:“海哥,你今后但有吩咐,兄弟当万死不辞!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就算殒身碎首,也不枉了来这个世界一场!”
海哥见过战智湛的身手,还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四锛喽”原来根本没有把战智湛放在眼里,只是碍于海哥和宋永智的面子,对战智湛礼让三分。对海哥说曾救过他的事儿也是半信半疑。见战智湛举手之间砸碎了葡萄糖瓶子,不由得大吃一惊。他走上前来握住战智湛的手说道:“八弟,没想到你的功夫这么厉害。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朝是兄弟,一世是手足!”
海哥走上前来抱住战智湛,十分动容的说道:“八弟,海哥有了八弟真高兴!八弟的话说的没错,男子汉大丈夫,生当顶天立地,死也要轰轰烈烈!上能报国安民,下能养家立命。但是八弟,人这一生就像做生意,得有本钱才行。八弟眼目前儿要先把书念好,也就是攒足生意本儿,将来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宋朝的赵恒不是有一首《劝学诗》嘛……”
“朝闻道,夕死可矣!”战智湛接着对海哥深施一礼,吟起了《劝学诗》一诗:“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无车毋须恨,书中有马多如簇。娶妻无媒毋须恨,书中有女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勤向窗前读六经。”
战智湛吟罢,和海哥四目对视,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顿时,一切尽在不言中,二人心意相通,尽知对方所想,情不自禁的同时哈哈大笑。战智湛这一拽文,宋永智和“四喯喽”的脑袋可就大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挠了挠脑袋,似乎是说:“怪不得海哥稀罕这位新认的八弟,俩人说话都文绉绉的,真有共同语言呀!”
海哥一手拉着战智湛的手,一手拍了拍脑门儿,笑道:“你瞅我光顾了高兴了。八弟,我给你介绍一下你的几个哥哥。你救的这个是你四哥,别人都叫他‘老高丽’。你那几个哥哥在埠头也都是响当当的角色,都是跺一跺脚,埠头都乱颤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