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尸体踢开来着,少女心中爹爹医术如神,看似平常的一脚将烛踢回魂了。
少年总是呵呵笑着,眼神清澈,纯真无暇。
二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相互作伴,一伴也是十年。
这十年间,青衫客不问世事,外界群雄割据,由十国变为六国,又从六国变成了十三国,分分合合。
村里百姓孤陋寡闻,不知今年几何,如世外桃源。
夏日炎炎,河边嬉戏,少女如荷,初长成。
“呐,小虫,你就没想过你真正的爹娘是谁?”
烛挠挠头,望着清澈的河里,鱼儿游动的路线清晰勾勒,他随手拍向河面,几条小鱼弹入框中。英俊的青年呵呵一笑:“爹就是爹,娘就是娘,还能有谁?”
“可我不想我爹是你爹,不想我娘是你娘。”
“瞎说,我爹就是我爹,我娘就是我娘。”
“傻子,不理你了!”
灯儿趁傻子挠头的功夫,抢过他框里仍蹦跶的鱼儿,朝烛作鬼脸吐舌头:“今天我赢了!今晚你来磨药粉!”
“好!”
望着少女蹦蹦跳跳的背影,青年乐呵呵地傻笑着。
临走前他顺手又从河里拍了几条鱼,将鱼苗儿放了。
他抓的鱼,总会比少女少一条。
落日黄昏,一邋遢的黑衫外来客,风尘仆仆,戴着斗笠,走出骆家。
“夏王请您考虑考虑。”
黑衫来客走出骆家,轻轻留了一句。迎面撞见骆家儿女,黑衫客摘下斗笠,露出一双如狼般凶戾的眼睛。他眯着眼笑了笑,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大黄牙:
“喔?好俊的娃。”
他笑眯眯地望了两人一眼,洒然离去。
入屋,两鬓发白的骆兵王沉着脸,望着桌上一枚暗红色的玉佩。
“去将药草晾了去!成天嘻嘻哈哈,成何体统!”
骆兵王一见二人张口便骂,夫人来劝。
他们一家,煮了热腾腾的鱼汤。
烛下的厨,骆兵王头一回说烛煮的鱼汤,很膻,难喝极了。
那夜,夜半,灯儿熟睡,烛被一阵刺耳的声音吵醒。他偷偷打开门缝去看,发现骆兵王正挑着一盏灰灯,灯下磨着生锈的细剑。
黑衫人来访三天后,下了一场大雨。
骆兵王将两个大箩筐塞给灯与烛,让他们上山采药,采不满就别回家。
雨下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