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的军队,轻易撕破了北蛮大军的防线。
他们在原野上冲锋,在蛮子中厮杀,没有任何人能挡下他们一刀,没有任何一个方阵,能抵挡大乾战马的铁蹄。
在这一刻,北蛮引以为傲的黑风马,在大乾的战马嘶鸣下,瑟瑟发抖,没了往日威风。
郑浩然,如入无人之境!
杀!
杀!
杀!
一百人,两百人,五百人,一千人,五千人。
不知杀了多久,原野上尸横遍野。郑浩然战刀早已崩断,在冲杀中,他凭借着一双纯粹的肉拳,举手投足间,轻而易举地拧断蛮子的脖子,一拳一掌,对方的甲胄如同纸糊般脆弱。
“杀!”
随着郑浩然对“统御”的使用越发纯熟,他虎目一睁,凶光暴涨,大手挥动,凝聚成“猛虎”无形士气,如一座大山,压向北蛮军。
扑通!扑通!扑通!
北蛮大军中,本就被郑浩然区区数百人冲散了阵形,七零八落。在“士气”的碾压下,在北蛮军中,许多人毫无征兆地停下动作,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如中邪了一般,直挺挺地朝后一倒,不省人事。
北蛮军中,因郑浩然突然“发力”,成片成片的蛮子如麦子收割般倒下,战马铁蹄踩过,凭空添了数不清的亡魂。
“我们不会输!哈哈哈!”
一位无名大乾小卒,神情癫狂地大笑三声后,连人带马忽然倒下,没了声息。
死了。
郑浩然心念一动,回头看了倒地的尸体一眼。
再冲杀一回,又有数十士兵连人带马死在原野上。
他们明明没有受到任何外伤,可他们还是死了。
郑浩然的虎型面甲反射着血月的辉光,在战场上空肆虐的“厉虎”阴影陡然一顿,回到郑浩然身后,盘踞于虚空中,如一尊巍峨的凶神。
没有人注意到,随着战场上死去的人越来越多,浓稠的血自行流淌起来,汇聚成一滩滩深深浅浅的血洼。
马蹄踩在血洼上,粘稠的血溅起,激起一个个漩涡。
战场上的血越来越多。
如一汪红色的深潭。
天空的血月渐渐地扭曲起来。
在北蛮军身后,没有人注意到,最初负责拍打人皮鼓,跳着入夜舞,令白天变成黑夜的那群癫佬,在七窍流血后,跳着唱着逐一死去。
没有人注意到鼓声停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