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的百年影响,在三人心中留下了许多,可一时间,却也难以捋清,究竟留下了什么。
在里面,凤北与郑修是夫妻,郑修曾误将凤北当谢洛河,凤北心甘情愿地扮演谢洛河,和尚则是谢洛河的哥哥,而范谣最后却成了所有人的死敌。
这层层关系,光是回头一想,复杂程度令人头皮发麻。
郑修上前查看,雪堆簌簌掉落,两个乌黑的眼睛可怜巴巴地露出,里面满是哀求的意味。
“嘶……嘶……嘶……”
此刻白蛇已然奄奄一息,腹中被切开了一道口子,仍在汩汩流血。
凤北站在郑修身后,看着白蛇眼中活灵活现的神采,有几分惊奇:“此蛇竟已开了灵智。”
越来越多的小蛇从四面八方钻出。
它们盘在大白蛇身旁,尖尖的脑袋竖起,朝郑修吐信,嗤嗤嗤地,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
郑修笑了笑,走近大白蛇,朝大白蛇的脑袋伸出巴掌。
“嘶!”
一时间所有的小白蛇的身体都压成了弹簧状,仿佛即将全军出击。
“嘶嘶嘶!”
白蛇的信子发出了尖锐的鸣声,小蛇们的反应弱了下去。
和尚也惊了:“它似乎在害怕我们。”
“刚才谁切的它?”郑修问。
和尚与凤北同时瞄向郑修:“你。”
“噢,差点忘了,那就怪不得了。”郑修咧嘴一笑,朝大白蛇露出和善的笑容,摸着大白蛇鼻翼上的鳞片:“下次还敢不敢吃我?”
“嘶嘶嘶……”
“不敢了?”
“嘶嘶!”
“化干戈为玉帛?”
“嘶!”
“成!”
一人一蛇就像是能互通语言般对答,这一幕让和尚惊掉了下巴:“大哥,你竟能懂蛇语?”
“听不懂,但大概能明白,也许是平时逗猫逗得多了,它们的眼神看起来都差不多。”
郑修说起猫儿时,神情清冷的凤北闭上眼眸,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郑修当着凤北与和尚的面前伸出手,掌心间突然长出了许多骇人的血色眼睛。眼睛向掌心外挤出,宛若一根小小的锁链,骨肉挤压的声音刺耳地响起,一根细长的“笔杆”沿着眼球锁链的末端伸出,笔杆的尖尖竟是由五指屈曲组成,颇为邪异。
看见这一幕,凤北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紧张:“伱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