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任由郑修为所欲为,那低垂的眼眸里,泛着纠结苦闷的复杂辛酸。
包扎时,郑修装作不经意问:“你刚才……哭了?”
“没有。”谢洛河指了指自己左眼:“并没有。”
谢洛河的眼眶泛红,显然是在说假话。正在低头为谢洛河包扎伤口的郑修无意中抬头,看见谢洛河此刻的神情,不由一怔。
凤北的身影与谢洛河重合,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凤北。郑修下意识地伸手将谢洛河刻意遮住的右眼、那一缕长发挽起。
这动作有几分孟浪,但谢洛河知道郑修在干什么,目光一凝:“你作什么?”
“你眼睛进了沙,我帮你吹吹。呼……”说着郑修还真装着朝谢洛河的脸上吹了一口热气。
“你……”
我他娘的眼睛进不进沙都不知道就你知道?
谢洛河忽然握紧拳头。
布条下伤口又呲出了血。
郑修一看布条染红,连忙加快包扎。
“成了。”
郑修拍拍手,收工。
他将自己两只袖子全撕下来了,给谢洛河包扎伤口。
谢洛河面无表情地举起如“粽子”般的两手,五根指头全被裹在了布条里,片刻后谢洛河明白了郑修的小心思,又好气又好笑。
这家伙,将自己的手包成这样,显然是不想让自己再拉弓罢了。
“扑哧。”
谢洛河看着两只丑丑的手,扑哧一笑。
她脸上的黑色纹路,彻底褪去。
两只手被包成了粽子后谢洛河想发作也是无可奈何,抬头望着那结实的山壁站远两步生着闷气。
程嚣从谢洛河“妖魔化”的震惊中回过神。
他没有多问。
惊疑不定地看着被郑修鼓捣得服服帖帖的“妖妇”,程嚣看向郑修,问:“公孙陌,此山,你可否劈开?”
“你想多了。”
郑修先是顺口回了一句,但转念一想,满状态下的【囚者】,摇到了适合的诡物形态搭配,未必不可以。他就有着一刀将凤北的山头劈成平地的壮举。
但此刻在食人画的世界中,郑修本体还承受着“养鸦人”的奇术后遗症,处于生死弥留之际,与【囚者】门径的链接微弱,郑修没有把握。
而且谢洛河方才肆无忌惮地催动奇术时,在郑修抱住谢洛河的那一瞬间,郑修有一种浸泡在“常闇”中的错觉。
不对,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