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与腹部的隆起上看,似乎是镜塘镇上的怀孕妇人。
郑修心中一沉。
如尘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回事?咱们不是解决了棉蜕了么?”如尘慌了,前方愁云如瀑,听着百姓的哭声,如尘扯着郑修的袖子不知所措,哭丧着脸问。
郑修面沉如水,推开人群上前查看。
被推开的百姓此刻正悲愤交加,正想骂骂咧咧,抬头一看却见是不久前在镇上拳打脚踢的凶悍勐男,吓得菊花一缩,噤声不言。
郑修掀开其中一具尸体上的白布,只见孕妇两眼凸起,皮肤上霉斑脱成细屑,显然死去多时。
所有的孕妇死状如出一辙。
百姓们围成一圈,神情复杂。
愤怒、恐惧、埋怨、悲伤。
所有人看着勐男,都是以这种复杂的目光。
郑修看着八具尸体,默然不语时,如尘却走上前,大声解释:“郑大哥替你们解决了棉蜕,棉蜕死了!”
“放屁!”一位双目通红、满是血丝的男人指着中央的郑修:“是他害死了我婆娘!”
“要不是他要横插一手,用净污礼,她们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凶手!”
“混账!”
“狗娘养的!”
“滚出镜塘!”
“外来的滚出镜塘!”
死了人就是底气足,空地上围着尸体的人群情绪越发汹涌。
如尘急了,涨红脸喷回去:“你们才是放屁!你们不也要活活烧死她们么!怎么就成我们害死她们了?放屁放屁放屁放屁!你们才是放屁!”
人群中骂声更甚。
声响震天。
有人胆大,朝勐男丢去一个陶碗。
咣地一声,陶碗砸在不闪不避的勐男脑袋上,陶碗碎裂,勐男的脑袋完好无缺。
有人提醒,百姓们恍然惊醒,发现了新的发泄愤满的方式,便疯狂地朝勐男砸去许多硬物。
“你们住手啊!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为了救人!关我们什么事!”
眼前的情况超出了如尘的预料,他拼命朝镜塘镇的百姓解释。
如尘的面容越来越扭曲,额头上青筋显露。忽然,如尘五指勾成爪状,发出卡卡的响声,两眼童仁如同勐兽一般勐然缩起,举起五爪朝向其中一位骂得最狠的一个男人——他的夫人就躺在如尘不远处。
“还想杀人?有本事将咱们全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