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凉片许,郑修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店家闲聊。
聊着聊着店家觉得不对劲,他怀疑这看起来异常俊伟的猛男,想喝霸王茶。
一位穿着黑衣的女子如风一般,快速走近。
“你什么时候来的?”
凤北远远便看见了郑修,眉头先是一皱,然后快速舒开。就像是一池湖水,荡出的涟漪,轻轻地晕开,湖面平静,可暗潮波澜唯有湖水心知。
郑修朝凤北招招手,笑道:“我没带钱。”
“郑大哥你又……无妨,我来付账。”
凤北轻叹一声,但付账时唇边勾起的浅笑却让人很难往“叹息”的方面去想。
离开茶摊,二人走在街道上。
凤北问:“郑大哥你何时抵达的?”
郑修:“刚刚。”
“郑大哥伱真是神出鬼没。”
“咳咳,一般。”
郑修问起月燕与斗獬。
“她们昨夜就已连夜上山,去云流寺了。”
郑修纳闷地看着凤北:“你没跟着去?”
凤北转过头,不让郑修看见她的表情,轻声道:“无妨,谢云流是两百年前的人物,早已成了枯骨。云流寺伫立两百余年,若真藏着什么,早该被人发现才是。他们先行打探,若有异样,他们自会将信息传下山。”
郑修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一路追查食人画,从皇城来到蜀州,将近一个月,连画都见不着。郑修也不信那副画会乖乖呆在云流寺中,如此顺利。
凤北与郑修在街头打探消息,除了那副画之外,郑修向当地百姓询问“花和尚”此人。
斗獬是菜鸟,可月燕不是。月燕的实力足以自保,分头打探消息效率更高。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将军镇逛了近半。
“你察觉到了么?”
在一个卖纸糊面具的摊子上,郑修装模作样地拿起一个黑色乌鸦款式的面具,往凤北脸上一按,压低声音小声道。
然后又大声笑道:“这面具挺适合你的。”
“是么?”
凤北在镜子里端详着戴了乌鸦面具的自己,面不改色地回答郑修第一个问题:“有人在暗中窥探我们,但会是谁?残缺楼?”
郑修摇摇头:“残缺楼还是挺好认的,除非这次他们派出的人不残了。”
“多少钱?”
摊主答:“这位爷,这面具女子戴了可不太吉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