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来此寻欢的常客十天半月便能碰着一回,年年月月碰下来,早看腻了,也没啥热闹好瞧的,倒不如抓紧时间,在心仪姑娘的钟点下挂上自己名牌更为实在。
外地人,不懂事呀。
嚷着“家父李双锤”的公子哥,见四周围观人群很快散开,自觉索然无味,悻悻离去。
内里。
今日罕见地没有天上人间最为出名的“登台戏曲”,花客们只能专心应付身旁的姑娘。
酒过三旬,有的桌上,花客们低声交耳。
“听说郑老爷是不是……出事了?”
有人左手一个圆,右手一指头,深入圆中。以此手势,他是想暗喻郑老爷是否“进去了”。
“在下也听闻了,可这不能啊,刚才不是还丢了一位蛮横公子出去么?郑老爷要真出事,这帮下人能有如此底气?”
同座众人皆是顿时了悟,心照不宣,连说不可能。
“那是!”
“说郑老爷出事的,简直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啊!”
“喝!”
“干了!”
种种插曲,并没有影响青楼生意,很快的,随着夜深,万灯结彩时,有人举兴而至有人消兴而返,总之这条街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大约月上中天,一位穿着寒酸的男人来到天上人间门前。
只见他行脚装扮,踏着草鞋,挽起的裤腿下沾着些许泥巴,上身穿着麻布衣,在他身后背着一顶破斗笠。
吱吱提前布置门外铃铛时,今夜她主动向二娘申请来柜台守着。
远远地她便看见了行脚装扮的男子,心里咯噔一下,却没有迎出,而是在低头算账。
来天上人间消费的非富即贵,一位行脚车夫走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人凝眸观望,有人摇扇浅笑,有人举杯浅酌,都在等着戏盼乐子。
柜台上的吱吱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两分嫌弃,但很快堆起笑容,问:“有朋自远方来,欢迎来到天上人间。”
行脚似乎是第一次来这种奢华场所,神情闪烁,有几分哆嗦。
他掏出一个布袋,里面倒出一些碎银铜板。
他们开始谈价格,问行情,找姑娘。
吱吱松了一口气,暗号悄悄地对上了。她悄悄将一捏成一团的布条,上面提前绣好了老爷吩咐的字。
吱吱不动声色地找来一位自愿卖身的姑娘,年长老练,技法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