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成的这道命令时,把这个日子是季臣算出来的这点也告诉了他们。董宪听了,回到本部以后,就把黄朱叫了去,叫黄朱也算一算,——让黄朱也算算,倒不是董宪不信季臣,而是董宪羡慕力子都手下有季臣这么个“神人”,所以想试试黄朱成不成。却这黄朱,压根不懂术数,董宪让他算,他哪里会算?便只好答说季臣算得很准。
如今看来,季臣算出来的这个最宜开始攻城之日,却是并不能称之为准了。
这才刚刚开始攻城,壕沟都尚未开始填,就被田彻接连赢了两阵!
亦就无怪贲休恼怒,质问黄朱为何当时说季臣算得准了。
黄朱心中叫苦,哑口无言,嗫嚅半晌,无话可答。
董宪的长子也在边上,他说道:“黄先生,你要不再给算算,到底今儿个攻城合宜不合宜,要是不合宜,……阿父,咱们干脆撤兵吧。”
眼瞅着董宪的目光也落到了黄朱的身上,只怕也是想要令黄朱再来算上一算,黄朱为难不已,找了个借口,说道:“大郎,我并无有带蓍草在身,现在没法算。”
一人开口,为黄朱解了为难。
这人徐徐说道:“将军、大郎,不管季军师算得准不准,咱们既然已被田彻接连夺了两阵锐气,今日之攻城显是不可再战了。以在下之见,将军不如且报力大率,将我军今日连抵田彻两合之情形告知於他,先撤兵回营,今晚犒赏三郡,待把士气提振以后,明日再战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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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去,说话此人,三十出头年纪,头裹纶巾,衣穿白色大氅,腰中的银带上挂了个锦绣香囊,手中拿着一柄玉如意。
这人不是别人,正即是董宪数次叫黄朱去为自己招揽的那位黄朱的从兄,名叫黄香。
董宪面色转变,收起了怒容,转为沉吟,抚摸颔下胡须,寻思片刻,说道:“先生所言甚是,我军现下锐气已失,若要再斗,恐怕是得不偿失,可是力大率有令,叫咱们今日填壕,而下壕犹未填,若便撤兵还营,如何向力大率交代?”
黄香仪态雍容,轻轻摩挲着玉如意,微笑说道:“力大率的命令是叫各部,三天之内把各自负责攻打的城墙外之壕沟填平。今日不过才是第一日,还有两天可用,无须急於一时。”
董宪向城东、城西望了望,说道:“先生请闻,其余三面城墙外,现皆喊杀盈耳,此必正是各部都正在填壕,我军若是独退,大率怪罪下来,何以应答?”
黄香笑道:“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