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嗒的掉下来,哽咽不止,话说不下去了。
“大兄,你须以身体为重,千万不要太难过了!现在回乡,确是不能,不过咱现在已到东海,高从事的朋友秦公虽然已死,好歹还有董宪可以帮上咱们些许。要不这样,就这一两天吧,待咱们先把营垒筑好,然后咱就去请董宪给咱们找块风水宝地,好生的先把高从事下葬,入土为安!咱给高从事立个碑,等到将来咱们能回家乡的时候,再把从事的尸体移回家乡安葬。”
高况泪眼模糊,伏在大车上,握着高长的手,哭泣着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高大兄,我刚听我阿兄说,咱部中还没有把推举你为新部率这事儿,告诉刘昱、陈直,我寻思着,此事不可久拖!要不今晚,咱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高况一则现正伤痛,无心别事,再则高长做这个部率时有多累,他成天跟在高长的身边,那是亲眼所见的,他自问之,也没有做部率的这个能力,故而他是真心实意不愿当这个部率的,他说道:“小郎,我说了几遍了,这个部率我不能做,也做不得。这件事,你不要再提了。”
口口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
“高大兄,你若是不愿做这个部率,咱这几百号人底下该怎么办?”曹幹说着,到高况近前,放低了声音,说道,“大兄,你还记得那晚陈直叫咱们去他部中时,我给你说的那些话么?”
高况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
“我那晚提前跟你说,陈直、刘昱只怕会强迫咱们拥刘从事为主,我说的没有错吧?”
高况说道:“不错。”
“那个时候高从事可是还活着的!刘昱、陈直就已不掩吞并咱们之心。而下高从事不幸亡故,大兄你有没有想过,刘昱、陈直下边会干什么?他们会不会趁着咱们没了部率的机会,将咱们彻底兼并?……因此,赶紧的推举出一个新的部率,乃是咱们部中现下最为十万火急之事!大兄,你执意不肯做这个新部率,那你说底下来咱们可该怎么办才好?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咱们这几百号人成为刘昱、陈直的马前卒?眼睁睁地看着高从事在世时的遗愿不得实现?”
高况擦干眼泪,定了定心神,想了会儿,说道:“小郎,你说的这些不错!但是这个部率,我实是做不得。咱们可以推举别人来继任我阿兄之位。”
“高大兄,你以为咱们可推举谁人?”
高况说道:“如我适才所言,若论年长,你的阿兄可以为之,若论武勇,田大兄可以为之。无论他两人谁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