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赦之手下一停,抬头问道:“打仗?小郎,打什么仗?”猛然想起了适才姓李的那人说的打南成此事,说道,“小郎,你说的是打南成?”
“不只打南成,还有费县。郭大兄,我想我是猜到董宪为何急於把咱吞并到他部下的缘由了。”
郭赦之说道:“小郎,你的意思是说董宪召咱们到他的帐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咱们帮他打仗,打南成、打费县?”
“不能说这是全部的原因,但必是主要的原因,……并且,郭大兄,我估摸着,这南成、费县肯定会很不好打,将会是两场硬仗。”
郭赦之不明白曹幹此话从何而出,说道:“小郎,刚听姓李的说,建阳县尉对他们十分畏惧,建阳是这样,南成、费县应该也差不多吧?小郎为何说打南成、打费县会是硬仗?”
曹幹说道:“建阳县尉对董宪所部畏之如虎,此事当是不假,但南成与费县的情况与建阳应该是不相同的。”
郭赦之问道:“小郎,哪里不同了?”
曹幹说道:“方才李大兄说到他们将来与樊崇所部合兵之后,将能席卷徐州之时,他是相当憧憬和激动的,他只不过是力子都帐下的一个寻常兵卒,对与樊崇联兵这件事情就如此期待,那么力子都、董宪对此事的期待程度自就不言而喻,可是郭大兄,力子都转战到建阳、阴平诸县至今,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却为何迟迟未有北上,攻下南成、费县,与樊崇所部合兵?”
郭赦之若有所悟,说道:“小郎是说?”
身份证-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
曹幹摸着颔下短髭,确凿地说道:“我敢断定,这南成与费县定然是两个硬骨头,十分难打,所以才会拖到今日,力子都尚未把南成与费县攻克。”
“那按小郎这么说,董宪要是真的让咱们去打南成、费县的话,咱们岂不会是?”
曹幹说道:“咱们势必会损失不小。”
郭赦之呆呆地站了会儿,举起手来,想把拿着的酒杯摔下,可将摔下之际,又怕声响太大,惊动了外头的人,最终还是没有摔掉,他把酒杯扔到了席上,怒道:“在董三老帐下时,咱们受委屈,现下高从事他们还没到东海,咱们就已又受委屈!小郎,咱们吃亏就吃亏在人少!”
“吃亏在人太少?”
郭赦之涨红了脸皮,怒气冲冲的,尽力压低声音,地说道:“小郎,咱要是能像董三老那样,手底下有两三千人,又或者能像力子都那样,手下有万余之众?还会受这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