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许多荒芜,长满杂草,路边的沟道里不时的见有森森白骨,却也不知是在十一年前那场战乱中死掉的百姓,亦或是黄河决口后,因为水灾而饿死的流民。
生在太平之世,今却见这般的乱世之景,强烈的反差,令曹幹的心情十分沉重。
路上时而会遇到成群结队的流民。
这些流民是真正的流民,无不衣衫褴褛,面带菜色,扶老携幼。
却是瞧见曹幹等,不等走近,他们就都远远的及早躲开去了。
至於为何躲开,曹幹倒能猜出缘由。
要么是他们担心自己这伙人是盗贼,要么就算没把自己这伙人当成是盗贼,而即便是流民之间,互相抢掠的事亦是常见,看到自己这伙人多,为免吃亏,自是远远避开为上。
就曹丰、田武、田壮、李铁等言之,这些流民远远地避开他们,其实也挺好,省得互相戒备,彼此麻烦,然而曹幹、陈直两人对这这种情况就都颇是着急。
自东郡往东海郡的整条具体路线是这样的:先入东平国地界,过无盐县,再过东平陆县,一路东南而行,然后出东平国,底下入进泰山郡界,经泰山郡的宁阳县,入境鲁国,最后再过鲁国,即到东海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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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过了东平陆,已出东平国,入进了泰山郡内,在宁阳县的县境,又遇到了一股流民。
这股流民的人数,比在东平国境内遇到的那前几股流民的人数要多,大概有个一二百人。
人虽多了些,但在看到曹丰、曹幹他们后,却和那前几股流民一般,这股流民亦是远远的就躲开,往其它方向去了,——毕竟曹丰他们虽也总共就三二百人,可他们中间的青壮年为多。
曹幹眺望他们远去的身影,顾与曹丰说道:“阿兄,咱们就这么凶神恶煞么?这些流民一遇到咱们,怎么个个的就都掉头便走!”
曹丰笑道:“阿幹,咱们这一路走来,不也是提心吊胆的么?生怕遇到盗贼,或者县兵、郡兵。咱们怕遇上贼寇,他们也一样,也怕咱们是贼寇。”
曹幹沉吟说道:“阿兄,这可不成。”
曹丰问道:“怎么不成?”
左近没有外人,只有李顺、郭赦之、丁狗几个,曹幹便就直说,说道:“阿兄,即便是和刘从事、戴从事他们两部合伙,咱们现下连带老弱,总计也就二三百人,力子都而今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