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来的那人只是个儒生,并非官吏或者县兵,大家伙也就没把他当回事,上了官道之后,就向东启程而行。
曹幹却觉那人的身形有些眼熟,一边跟在队中走,一边时而回顾打望,辨认得出,那人乃是苏建。居然是苏建,已是一奇,明明是已经看到了这么一大伙的义军战士,若是放在往常,苏建肯定早就避之不及了,然於此时此刻却是丝毫不加避让,反而因见义军战士在走,加快了脚步,跌跌撞撞的小跑起来,更是一奇,曹幹疑云顿生,便与曹丰说了声,暂停下脚来等。
等苏建近前以后,曹幹看去,见苏建的模样甚是狼狈,穿的还是他被放走时的那一身,且甚至比他作人质时,衣裳还为破烂肮脏,脸上不知怎的,嘴角也肿了一块。
看到曹幹在等他,苏建止住脚步,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继而儒生的身份使然,不忘整数了一下衣服,——但他的衣服,说实话,也没啥可整的了,随之,他向曹幹行了一揖,说道:“曹君,可算是赶上你们了!”
此话入耳,曹幹越觉奇怪,他说道:“苏先生,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前天不就已经放你回家了么?你这可是半道上遇到盗贼了?”
苏建像是懊恼,又像是侥幸,再把眼睛抬起看曹幹的时候,又透出了点不太心甘情愿,可又无可奈何,他嗫嚅了半晌,说道:“曹君,我是来投你们的。”
曹幹怔了下,说道:“苏先生,我是叫你不要再回县寺做县吏了,可我也没叫你入我的伙。既放了你,不还家去,却你为何大老远的追上来投?并且你若想入伙,当初放你走时,你为何不说?”
苏建复又是那欲言又止之样,最终说道:“曹君,我也不瞒你了,我现在是有家无处回!”
曹幹说道:“苏先生,你此话何意?”
苏建说道:“曹君,你们放我走后,我当天就回家去啊,可半道上碰到了我县中一个交好的朋友,他见到我后大惊失色,对我说,叫我赶紧逃。”
曹幹纳闷,说道:“叫你赶紧逃?这是为何?”
苏建说道:“有人、有人……”
曹幹问道:“有人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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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建说道:“有人告我,说我娶亡人妻。”
曹幹问道:“娶亡人妻?”
苏建老脸带了点红,自我辩解般地说道:“曹君,我、我……,我妻确是亡人之妻,可他前夫七八年前就已离乡,这么多年音讯皆无,那肯定是死了,怎能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