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阳兰便又笑了起来。
她觉得,这个生辰,这样过,便也挺好的。
上官冽回到大明宫,什么李大人自然是不在的。他原本今日留宿万安宫,但路上聊起安胎药之事,他只得又回来,却是无事可做。
便继续批折子吧。
余保伺候在一旁,大约也搞不懂皇上为什么都去了万安宫、和皇贵妃相处也足够融洽,却又半路改了主意。
他也不敢问,只默默等在一边,忽听皇上问道:“皇贵妃用的安胎药,是皇后命人做的方子?”
“是,原是给秦嫔娘娘准备的,不知如何被万安宫知晓了。”余保答道。
上官冽轻哼一声,翟家可真是不死心。
那他便偏不去紫兰殿,秦嫔便是喝再多坐胎药也无用。
他难得任性一回,却又觉得无聊,恰此时,余安小步进来回禀道:“皇上,祥才人求见。”
“祥才人?”上官冽顿了片刻,才从记忆中将此人寻出来。
最后的印象是那琪歌图在太后圣寿节上未跳完的那支舞,上官冽顿时来了兴趣,他放下朱笔道:“请去偏殿吧。”
他是忙,但人都来了,总也不能不见。
况且之前遇到刺杀时,那琪歌图也算遭受了无妄之灾。再加上北疆传来消息,今年春天北戎果然很是老实,可见和平协议奏效,那他也不能总晾着那琪歌图。
给自己找了一堆借口后,上官冽悠然起身,也往偏殿去了。
这一晚,那琪歌图留在了大明宫,第二日便恢复原位,又成了南薰殿祥嫔。
甄茵听闻消息后,第一个赶往南薰殿为其庆祝。
她脚步匆匆,面上却全是喜意,跟着她的婢女红梅有些不解:“主子昨晚既知皇上想人陪伴,为何不自己去,却要将这大好机会悄悄告知南薰殿?”
说着红梅越发不甘:“若主子去了,今日或许坐在嫔位上的便换了人呢。”
“不,皇上不可能让我的位份超越她去。”甄茵在意的也不是这些。
什么位份,什么圣宠,她只想看到那琪歌图被拉下那个公主位子,看到她如同这后宫众人一样苦苦挣扎,只求一个男人的一点恩赏。
她想看,她爱看。
那琪歌图是北戎最受宠的公主,想弄死她母亲也不过如碾死一只蚂蚁。而她如今在大盛后宫,又与蚂蚁何异?
自己对付不了的,便要智取,甄茵从小便很明白这个道理。